“小人好像前阵子听说侯爷从柳州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足足装了三两马车,虽然不知道和这双色海棠有没有关系,但随行人员中的确有个花匠。”
楚意宁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多亏了孟先生观察细微,不然明日我这个侯夫人赴宴却不知这件事,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着,楚意宁收回目光,拿出了几张单子随意翻看着。
“孟先生来得正好,最近几张单据我还没看完,等我看完,孟先生可以一并带回去,省的再来一趟。”
“是!多谢夫人体恤!”
眼看楚意宁慢慢地翻看,孟良暗暗擦汗。
他膝盖都生疼了,可楚意宁还没有开口,他只好忍耐着继续跪在硬邦邦的地砖上。
看完了单据,楚意宁似乎才看到跪着的孟良,一脸惊诧地说道:
“呀!孟先生你怎么还跪着呢?我虽然在寿安堂,但又不是老夫人面前,何须多礼?快起来!”
孟良急忙想起身,可刺痛麻木的膝盖一阵阵泛疼,他身体一歪再次摔在了地上,额头冷汗滴落。
很快,孟良被抬出了寿安堂。
人走后,站在门口的楚意宁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她可以忍受孟良在她和老夫人之间左右逢源,那是因为她还用得着孟良,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今天就是她给孟良的一点教训!
旁边阿晋说道:
“小姐,打探清楚了,那株双色海棠一直藏在装兰夫人嫁妆的库房,明早就会被送去公主府,听说十分罕见,红色与黄色相间。”
楚意宁冷笑一声。
“我这个流放半年的夫君在柳州还真是够悠闲的,不仅造出个孩子来,还能有闲工夫去找这么一株罕见的双色海棠回来为自己铺路。”
阿晋气愤地说道:
“当初小姐每月省吃俭用凑钱寄去柳州,这株海棠也是用小姐的钱买的!小人现在就去砍了那树!”
楚意宁眯着眸子说道:
“你现在去砍树,岂不是留了足够的时间给他们调整计划?”
阿晋黑着脸说道:
“那难道还要忍他们不成?等他们傍上平阳公主,到时候夫人岂不是任他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