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帝鸿坤和潘震能长点脑袋相信沉烺,就该选择沉烺提示的方向,现在闭着眼撞南墙,不疼才怪呢。
“我想见沉烺。”
“在我不做进一步措施的前提下还是有的,毕竟人民只是有怨言,还没到兵变事发的时候,而且有怨言的主要也就是这一代的人,补救虽晚但也要做,该奖奖,该罚罚。”
鹤熙恍然:“难怪潘震不断纠结先知的权力范围问题呢,他们的私心不能公布于众,这事也不能传到你这来,兜兜转转反倒骑虎难下了。”
潘震一万个不信沉烺忙,就看天使那把沉烺都当成小宝宝似的呵护法,谁舍得让他累着。
后续的谈话就没什么营养了,潘震聊一句,鹤熙聊死一句,潘震再聊一句,鹤熙再聊死一句,到最后潘震只能将话题定格在沉烺身上,唯有聊到沉烺时鹤熙还愿意赏脸多说几句。
“我学识比沉烺要渊博。”鹤熙温柔的笑着,幸灾乐祸的看着潘震。
人民只是弱不是纯粹的愚人,即便反应慢了点,那亏都吃肚子里苦不苦还能不知道么,帝鸿坤这样完全就是自毁长城。
鹤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潘震有些恼火,但又发不出来,因为这是自己选的。
“是的。”
“不听人民会质疑先知文化的意义!”
“转换不了,烈阳文明信奉的太阳神,秉持的是国泰民安。”
心里不信,可鹤熙没有反驳沉烺的习惯,只是继续问道:“那你要放任他们吗?”
以上两者缺一不可,烈阳做不到第一点,沉烺又是个小心眼的,你不尊重他,他就不会恪守本职,一来二去矛盾只会越攒越多。
“先知没有实权。”
沉烺耸耸肩:“他就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了,他和帝鸿坤非要,就是往死作。”
鹤熙微笑:“为王者可以不听。”
鹤熙一愣:“作了下?”
鹤熙:好家伙,你小子还挺难顺着话哈。
鹤熙知道沉烺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偶尔也会产生怯意,先知能看到所有人的未来和结局,除了自己,他能逢凶化吉,可却预知不了自己的灾祸,而大家的希望又都在他身上,他不能走错一步,这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呢。
沉烺一愣:“别人就算了,你想依靠我不正常吗?换而言之你不想依靠我的话是想依靠谁?凯莎?”
潘震隆起眉峰:“难道天使文明的政策都需要经过先知的判断?”
“就是蠢,该重罚时不重罚,即便当时紧急担心事变不好换掉潘震,在天使撤离后也理应补罚,让罪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赦免,真是把人民当成傻子耍。”
“我无心管控烈阳,我是天使的先知又不是烈阳的先知,但烈阳野心不小,傲慢程度也不亚于天使,眼下外敌只是暂时偃旗息鼓,已知宇宙需要领头羊。”
鹤熙想了想:“这倒也是,就如你选择抱怨的对象是我的话,我就会很高兴。”
鹤熙摊手:“那就没办法了,给你方法你不接受,我也无能为力。”
“从大局上来看绝对是好事,这意味着烈阳即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而我是天使的先知,我隶属天使星系,但我很担心我承受不起那么多的信仰。”
“是的,这就是先知文化的关键特征之一。”
潘震记得沉烺当时的提醒,但他没料到在沉烺不介入内政的前提下,不过百年的时间一个后引入的文化便能如此轻松的在烈阳的土壤上申根发芽。
“对啊,我们是伴侣啊,你我父母都已不再,我们就是彼此最大的后盾,当然要相互要依靠了,如果我的爱人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那这段感情我真是谈得太糟糕了。”
天使文明是高度集权的国度,唯一能制约王权的只有先知,先知文化又要比梅洛天庭诞生得早,以至于在很多老一辈天使心中,先知沉烺就是用来制衡王权的存在。
“先知没有实权,他独立于权力机关之外。”
话虽这么说,沉烺心知这需要很久很久,甚至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因为他的精神会不断影响信徒,只要烈阳的民众开始尝试相信,那就如同品了一口毒,再难抽身。
态度是政策和文化的体现,烈阳不了解清楚就盲目仿制,出问题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何况沉烺当时就说过,引入先知文化的话烈阳一定会后悔。
“潘震不死心,近段时间肯定还会寻机会找你,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2先知不贪权,除了判断大方向外不插手天使王的任何决策和提案。
具有深远历史的文明大多排外,烈阳文明更是如此,所以潘震一直都没担心什么,谁知道臣民们面上不声不响,实则都已记在心里。
潘震:跟你谈有什么用?听伱诉说现实的残酷吗?
“我还是更希望能与先知本人交谈。”
“抱歉。”
“你将先知的指引视为干扰,那能不忧心吗,转换一下思想就好了。”
鹤熙思绪微转:“如果你真的想给沉烺一个说法,那就务必要让先知文化深入民心,而一旦这样做先知的决策权必定要高于王权,这是個不可更改的结局。”
“嗯?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怪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收到了过度的照顾和尊敬,理应承受大家的期许和嘱托,我只是偶尔有些矫情罢了。”
“但他在决策上有最高话语权,这跟实权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别人的话鹤熙微笑,她真的会闹嗷,不开玩笑的。
沉烺和鹤熙窝在小家里互相撩拨着,凯莎看着找上门的潘震头大着,要见沉烺跟她说有什么用,跟鹤熙说啊,啥?鹤熙不让?不让你还叫唤什么?搞得好像她在沉烺面前有绝对话语权一样。
凯莎无辜:沉烺是她的先知,不是她的男人,人家不乐意见你,她又有什么办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