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的话十分中肯，孙悟空纵是不愿也不好意思二次拒绝人家的好意，何况人家也只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他也没必要给人家添乱。

沉烺见孙悟空收了，粲然一笑：“谢谢配合。”

“那倒是不必，话说回来你身边为什么带这么多女战士，没有男的吗？”

“没有啊，我现在生活的天使之城内除了我之外都是美丽的女性天使。”

孙悟空一愣，偌大的天城就沉烺一个男人？

“为什么？男天使呢？”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可以给你先放个关于凯莎女王的成长纪录片，该影像是由一位追随凯莎女王长达上万年的老一辈天使战士倾情制作。”

说着沉烺调取影像，在孙悟空面前开始播放。

孙悟空从师傅吴老师口中听说过天使文明，但对其的发展历史一直都是一知半解，观看神圣凯莎的成长史是一个很好的了解方式，这比照本宣科的介绍更有代入感和真实性。

孙悟空看到了天宫时期女性天使的卑微，也看到了弱者面对尊严被无情践踏的无能为力，更看到了强权者的霸道与冷酷。

这一刻他完全能够理解女天使为何会拔剑造反，当退无可退之时，反抗就是最后的道路，怒海之战的胜利让孙悟空都不禁热血沸腾，她们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自由与尊严。

但在全看完后，孙悟空很快反应过来一个盲点：“既然天宫时期女性天使不允许被激活基因，那最初的天使基因女性天使是如何获得的呢？”

“这个么”

若宁上前一步，主动打开又一部纪录片：“你可以再看一下《先知》，看后一切的问题我相信都可以得到解答。”

孙悟空没有拒绝，好奇心驱使着他快速点下开始的按钮，完全没有注意到沉烺尴尬的脸色。

沉烺疯狂盘算着，如果给孙悟空看完自己癫狂时期的样子，这好大哥的人设还能坚持住吗？坚持住的概率有多少？坚持不住的话顺坡下驴换哪种人设比较合适？

孙悟空没有心思去思考沉烺的人设是否问题，战士的直觉自始至终都在警告着他要提防身旁的男人，虽然能明显感觉到沉烺性情温和，但从那个黑影身上他感受到了无穷的戾气。

如果那东西是沉烺造的，那沉烺的经历绝对不简单，想象创造的前提是现实的启示，没有见过这么具有戾气的人，沉烺是想不到造就那样的战士的。

而如果那东西就是沉烺的化身，那更糟糕，毕竟沉烺明明那么暴戾却表现出如此温和与平易近人，足以见他的城府不浅，难以深交。

但看过《先知》这部影片后，孙悟空反倒与感知到的别扭达成了和解，若再问他如何看待沉烺，他只会说：先知无愧于先知之名，天使一族有先知文化是必然的结果。

几万年前，先知手无寸铁，先知鲁莽任性，先知癫狂处事，先知让人们头疼至极，他们不断憎恨与埋怨，可弱者却在高举象征先知的大旗，她们因他获得了成长的机会与时间。

或许在那一代的女天使心里，没有先知沉烺别说是获得最后胜利的果实，那就是连自由的种子都很难种下。

最艰难的时期是先知燃起了第一束希望的火焰，即便时过境迁，可历史不容背叛。

孙悟空都怀疑在女性天使心里先知沉烺大概已经彻底成了天赐福佑的象征，有他就有希望，谁敢动先知，谁就是动天使一族的地基和命根子，甭管伱出于什么样的初衷，敢这么干，她们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解决掉祸患。

感知到孙悟空思想的沉烺尴尬揣手：其实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发癫是因为心里不爽，搞事情是因为小心眼记仇，难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他可不得唱得响亮。

孙悟空看向一旁一直缄默无言的沉烺：“先知，那时我看到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沉烺想了想：“这个原理说起来很复杂，但核心很简单，黑影就是你精神混乱导致的结果。”

“可我从未觉得我的精神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