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嗯了一声,对溪春和月竹说:“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看看。”
溪春张了张唇,刚想说点什么,但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罢了,都到这关头了,管他什么合不合规矩的。
柴房里,昏黄的油灯下。
沈瑶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后随意丢在地上的黑衣男人,但在看到他身上几处洇出的暗色血迹后,眉头蹙了蹙。
此时,凌肃已经单膝蹲下,长指一伸指着祁云骁身上所着衣衫的金线勾描出的不知名纹路,对沈瑶说道:“小姐,您看这人所着的衣衫,非富即贵,且这纹路并不常见,还都是用金线来织。”
暮影跟着一起,把祁云骁腰间束着的那一枚玉佩拿起来,展示给沈瑶看:“小姐,您再看这一枚玉佩,质地通透、毫无瑕疵,所用的玉料极为珍贵,这上头雕刻的朱雀也栩栩如生,绝非凡品。”
凌肃和暮影想表达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小姐,此人的身份想必并不简单。”
沈瑶当然知道,但她依旧要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你们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看他身上的伤势不轻,人也昏迷不醒,这样,我们先把他给医醒,一切都等人醒了再说。”
凌肃起身:“是,属下这就去办。”
暮影不忘问道:“小姐,那老爷那边”
沈瑶毫不犹豫:“瞒着。”
暮影:“好,属下明白了。”
沈瑶嗯了一声,目光在柴房里简陋的环境里转了半圈后,吩咐道:“给他换个地方好好养伤吧,这地儿连张能躺的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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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骁:救命之恩,日后必定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