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两人没有多问，转头就出去了。

两天之后，汤姆回来了，“赛恩斯，不行，找不到地方，我先回来告诉你一声，杰瑞还在那里搜索。”

“是完全找不到地方，还是说像在一堆东西之中少一了个一样？”

“嗯……没有你说的那种明明知道不对就是找不到的感觉，是根本找不到，若不是你告诉我们有这个地方，我们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感觉……感觉一会儿就会忘记要干什么。”

“是吗，你们怎么克服的？”

“我们俩把你说的那个地址写在了手上，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

“行了，通知杰瑞回来吧，不用找了，我明白了。”

“那就是赤胆忠心咒的作用？”

“对，我也在咱们的游艇上使用了这条咒语。”

“我明白了，你是想检验一下它的安全性。”

“不错，现在看来，它还是挺可靠的……对了，前两天旻学说自己待在船上挺无聊的，想让你们经常去找他聊天。”

“当然没问题……但是他……他不也是一个黥面吗，还会无聊吗？”

“不好说，旻学要比其他黥面的情感丰富太多了，他可能并不是觉得无聊，只是想多得到一些外界的消息。”

赛恩斯觉得旻学想找汤姆两人聊天更大的可能性是想把两人当做消息来源，毕竟多知道东西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旻学是赛恩斯的一个记忆分支不假，但是从他被分出来的那一刻，他与赛恩斯就成了两部分，之后的“生涯”，若是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和知识作为“养分”，那么他将被永远定格在分出来的那一刻。

这很好理解，任何一个魔法物品想要成长，特别是想要在见识上成长，肯定要多知多见才行。

比如分院帽，若是它被造出来之后就一直被锁在柜里，千年以后才第一次拿出来，那么它肯定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潮”。

旻学想要进步也得多了解外界的消息，他若被困在船上，从此消息闭塞，不消太长时间，同样也会跟不上时代。

这和某些“服刑”人员类似，特别是在社会日新月异的变革之中服刑的人员，或许都不用几十年，只需要五年，他们就再难适应社会了。

本来旻学倒不至于被“锁死”，若是没有赛恩斯，他可以选择像《哈尔的移动城堡》一样在世界范围内游走，吸纳不同的人员上船下船，接收世界的新消息。

坏就坏在赛恩斯对他施展了赤胆忠心咒，其他人彻底找不到他了，不再可能登上他的甲板了，他获取信息的渠道一下少了很多。

但是也不至于真的被“锁死”，假设赛恩斯和孔蒂两人突然嘎了，他仍然可以选择在世界上游走，别人上不来，他可以“旁听”啊，赛恩斯并没有关闭他的“五感”，甚至进行了大幅加强，不过从此以后他将成为一个“孤独的人”了。

他将游离于所有人之外，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直到哪一天真正的“觉醒”成为一个真的人，突破“魔法物品”的宿命，成为一个真正的智慧生命。

这时候他就是自己的保密人，他可以把自己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其他人才会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号存在。

那或许是其他世界里的另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