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央帮着施粥,沈家人个个都没闲着,忙得满头大汗。
正忙碌间,沈朝央听到一个妇人哭喊出声:“来人啊,快救救我家孩子吧!”
沈朝央放下粥碗,洗了手就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央。”白清莲一把将她拉住,沈朝央本以为她要阻拦,没想到白清莲却道:“把你哥哥们带上,有事你便跑回来,让你哥哥们顶上。”
在白清莲心里,救人是好事儿,但宝贝女儿却不能伤着了。
沈朝书放下手中抹布,冲几个兄弟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走!”
几人齐齐站起身来,将沈朝央围在中间。
沈朝央带着哥哥们走到那哭喊的妇人旁,见妇人抱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怀中的男娃约莫七八岁,此刻正双目紧闭,面色发黄。
“不介意的话,让我们看看吧。”
那妇人见沈朝央不过十来岁,面色有些犹豫,但一想现在也不能及时请大夫,便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抹着眼泪开口:“姑娘,我家虎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刚刚把粥喂他嘴边,他也张不开嘴啊!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虎子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报恩也行啊!”
沈朝央温声安慰:“别急,让我们先看看。”
说罢,沈朝央带着沈朝扶凑近妇人。沈朝央伸出手在虎子额前探了探,又仔细探了探虎子的脉搏,这才道:“他这是饿坏了,你先把他放地上,我为他施针。”
妇人一听有救,当即便把虎子放地上,将位置让给沈朝央。
沈朝央挡住众人的目光,从空间中掏出营养液,将针管藏在袖口中,然后将针头刺入虎子血管,为他输了营养液。
随后,她用棉团为虎子止了血,这才转头看向妇人。
“没事了,他等会就醒了。等他醒来,喂他喝小半碗粥,再过两个时辰,再喂半碗,少量多次,切勿暴食。”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东西,沈朝央细细叮嘱后,那躺在地上的虎子便悠悠转醒。
“娘”他弱弱出声,妇人连忙将他扶起,心疼发问:“虎子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啊?”
虎子耸了耸鼻子,似是闻到了粥香。
他柔弱道:“娘,我饿。”
妇人赶忙端起粥碗,一勺一勺细细喂着虎子。等喂了小半碗后,见虎子面色好了起来,刚想磕头谢恩,却发现恩人早已没影了。
此刻,沈朝央正带着沈朝扶,细细查看流民们的伤势。
流民们一路逃荒,有人被活活饿晕,有人发了高烧昏迷几天不醒,还有人走路太多脚部受伤感染。
沈朝央一边为流民们诊治,一边教沈朝扶如何对症下药救人。
沈朝扶听得仔细,学得也快。他早就看过无数本医书,一直没有机会练手。沈朝央便让他做些简单的包扎止血等工作,沈朝扶越忙越精神。
太阳渐渐爬上高空,沈朝央一行人在城门外施粥的事儿早就引起了清琉镇百姓的围观。
县令跑了,百姓们浑然不知,只以为是县令主持施粥,有些百姓还自发出来送些包子馒头。
回春堂的掌柜庄鸣是个善人,听说城门外有流民受伤,只有两人施救,忙得不可开交,当即便拎着医药箱前来义诊。
他一到城外,瞧见施救的人是沈朝央,微微一怔。又瞧见她身边跟着的沈朝扶,这小子是个聪慧的,沈朝央做过的事儿看一遍就会了,简直是个可造之材。
庄鸣一摸胡子,心中升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