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海选进行到了倒数第六轮。
尽管浮尘依旧保持着每轮全胜的战绩,但是比赛的时长第一次给拉到了一个小时以上,尤其是在团战环节中,甚至一度陷入了人头落后的局面。
好在剩下的皇甫辉非常冷静,连拉带打,一个人将对方战队的后排搅得溃不成军,这才给方既白创造了完美的输出空间,最终在唐世新的进场收割下拿下了胜利。
“你不该被秒的。”皇甫辉走出游戏仓着,表情有些凛冽,看着远处的楚墨卿说道。
“不用这么苛刻吧,反正都赢了。”楚雨舒抢先替姐姐辩解道,这一场她没有出场,但是在场下进行了全程观战。
“不能这么说,那个时间点阵亡,队伍会崩盘的。”皇甫辉强调道。
“哥们,没事,这无伤大雅啊,我们前三轮领先那么多,那时候就算队伍团灭,比分上都是领先的,不可能输。”易冬伸手够到了皇甫辉的肩膀,安慰道。
“以整场来论毫无意义,只是单看团战而已,确实有问题。”皇甫辉无声地躲开易冬的手,向前走出了一步。
“喂,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注意保护一下后排吧,而不是每场都闷头往对方阵型里面冲,刚才那场就你一个前排,你一失位,知道给后排的压力有多大吗?”楚雨舒见皇甫辉不依不饶,忍不住皱眉说道。
“哦,有什么关系吗?我一个人拦住对面两三人,还打不过?”
“行了”,楚墨卿突然出声打断道,“是我走位疏忽了,不用再说了。”
“姐……”楚雨舒神情复杂地转过头。
皇甫辉朝着楚墨卿点了点头,然后移步离开了三楼的训练室。
“姐,这明明不怪你,没有前排保护,一个没有位移的咒术师被盗贼切也没办法啊。”楚雨舒嘟着嘴,看她的样子仿佛比楚墨卿还要委屈。
楚墨卿却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每个打法不同,需要进行磨合才行,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姐,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你呢?”
“因为那对我来说并不难。”楚墨卿笑道。
“别担心了,我会去和他聊聊的。”我走到楚墨卿和楚雨舒跟前说道。
“你?你在场上冲的不比他慢。”
我刚转过身,听到身后楚雨舒的话,险些一个踉跄。
“这么说有点过分啊,我可是团队选手。”
不过我确实认同楚墨卿说的话,团队竞技并非实力为尊,这一点无数次得到了印证,选手的个人能力只是基本盘,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上限,则和战术打法、配合紧密度息息相关。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个性鲜明,在游戏中毫无疑问都是顶尖高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作为战术发动点,但是在真正的比赛当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充当主角,总有策应和辅助的定位需要人去扮演,也许有的人必须得更改、甚至是放弃原先的战斗风格。
对着浮尘来说,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楼大厅的角落,皇甫辉留下了一个坚实魁梧的背影,身前的木桩在他的敲击之下被打得哒哒作响。
“我一直想问,你这是什么拳法?我上一次看到这么打木桩的,还是咏春。”
他没有回头,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是咏春,西北拳法而已,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我尴尬地摸了下头发:“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敏锐。”
“我都能听出来。”
都懂,就是不改……
没等我开口,他抢先说道:“刚才那女生没事吧?”
“楚墨卿?应该没关系,你不用往心里去。”
“嗯”,皇甫辉短暂地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我一般不和女生说重话。”
“你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总之,浮尘才刚刚起步,都可以再磨合,这事急不得。”
“了解了,你都不急,我自然也没有急的道理,但是你应该清楚一点,如果不能拿到那仅有的两个席位,不止是我,连你这么久的努力都会彻底白费。”他转过身,微微颔首以严肃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知道,我对我们有信心。”我坚定地笑道。
“那最好不过了”,皇甫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我,“你一定要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