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麟一听,断然说道:“我不去。”
荆涛了解姜锦麟的脾气,问道:“为什么?”
姜锦麟说:“好好的政策,别让他们搞偏了。”
“哦,怎么讲?”荆涛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好几岁、在基层工作了多年的姜锦麟说道。
姜锦麟刚才还云淡风轻满怀乡愁地谈论过去的农村,现在情绪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他瞪着眼,用几乎不多见的口气跟荆涛说道:“我最反感动不动就搞什么区块分割,好好的政策,再让他们搞得走了样!”
虽然很少见到过姜锦麟今天的样子,荆涛还是很心平气和地说道:“怎么走样了?他们刚有这个想法,前两天不是来市里了吗,就跟我说了几句。”
“你答应了?”姜锦麟问道。
荆涛说:“不存在答应不答应,万水河系列项目,都是要经过反复论证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姜锦麟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我反对将沿岸村庄人为地功能化,什么康养去、观光区、创业区,这些都是花架子,以前的村庄有这样划分的?不管大小,都是五脏俱全,诊所、学校,农田、庄稼、牲畜……等等,这些哪个村没有?老百姓不出村就能看病,不出村就能上学,有谁将这些村庄划分不同功能了?别搞那些花架子,有人能看上农村,愿意来咱这安家落户、买房置地就不错了,人家看上了这个村,你总不能说这个村是创业村,你要养老去那个,能这样做吗?”
荆涛笑了,说道:“锦麟,你说你平时给人的印象多是温文尔雅、不急不躁,今天是怎么了?还犯急了?”
姜锦麟听他这么说,寻思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担心他们把政策执行歪了,搞花架子、出花招儿,有些花招儿是不接地气的,咱们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再说了,眼下农村这么脆弱,不能搞那些不实用、不接地区的东西!咱们冒着怎样的风险才争取下来这个政策,你我都清楚!”
荆涛明白姜锦麟所说的农村“脆弱”现象,这是个复杂的社会现象,涉及到经济、社会、文化等多个方面。
他们目前做的,就是一个大胆的探索和尝试,就是想通过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方式,解决目前农村出现的问题,以期为推动农村的发展焕发出农村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