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杰进来后，荆涛就问道：“汪哲怎么回事？怎么擅自撤销了董艳宁副总监的职务？”

张亚杰更是一头雾水，说道：“我没听错吧？他有什么权力撤销一个副总监？即便他对董艳宁不满，也不能他说撤就撤呀——”

辛鑫说：“你就别装了，如果没有你的授意，汪哲敢吗？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张亚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定定地看着辛鑫，说道：“我装什么装？把话说清楚，别总长烂心眼子好不好？”

荆涛一听他们又要吵起来，就大声吼道：“别动不动就吵？你们又不了解情况，只要一说事就吵吵吵，以后怎么在一块搭班子干事！”

荆涛强调了“搭班子干事”。

这句话不知他是故意说的还是非故意，反正在辛鑫听来，别有意味。

果真，辛鑫不再吭气。

张亚杰也不再吭气了。

荆涛瞪了他们一眼，又说道：“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见面就掐，把正经事撂一边也得先掐上一架，你们这样给职工做的什么榜样啊——”

他生气地去抓话筒，一下没握住，话筒从手里滑出。

辛鑫赶忙弯腰接住，双手恭恭敬敬递给他。

荆涛意犹未尽，生气地说道：“我怎么摊上你们这一对冤家！”说完，就拨通了内线电话，叫来了汪哲。

汪哲进来后，立刻觉察出屋子里的火药气味，通过一夜的思考，他也早就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荆涛没给他让座，问道：“听说你把董艳宁的副总监撤了？有这回事吗？”

汪哲镇静地说道：“不是我撤的，是她自动退出采编中心管理层的……”

“自动退出？你没说梦话吧？”辛鑫回怼道。

汪哲看了一眼辛鑫，说道：“可以把她叫上来，当面对质。”

看到汪哲笃定的表情，辛鑫还真没敢立刻叫董艳宁，而是说道：“现在是在问你怎么回事？不是在问她！”

于是，汪哲就将昨天下午开会的事，一五一十陈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如果领导们不信的话，可以叫采编中心任意一个人来，核对我说的是否是事实。另外，昨天下班前，我调取了监控录像，可以全面还原昨天我们开会期间发生的一切。”

辛鑫没想到汪哲准备得如此周全，就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跟领导汇报？擅自做主就将董艳宁剔除管理层？”

“我昨天给张台打过多次电话，他一直没接电话。”

辛鑫语塞，要知道，昨天董艳宁也一直在给自己打电话，恍惚间，他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巧合得严丝合缝，但他又说不上来什么。

张亚杰说：“给我打不通不会给荆主任打吗？”

“打了，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