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一听，脸立刻变白红，由红变紫，最后变回白。

他看着荆涛，半天才说：“主任，即便我都知道，我能做什么？跑到您跟前嚼领导的舌头还是阻止叶一航去给她开车？”

荆涛看着小孟，才知道他这话不该说，才知道他戳到了小孟内心的某个痛点，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不起，我的确是急昏了头，别介意。”

荆涛更加相信，叶一航经历的有可能小孟也经历过，那身衣服就是佐证。

当小孟看见叶一航第一天报道时穿的那身新衣服，他就不自觉地说道：靠，这衣服他穿身上了。荆涛当时就觉得他话里有话，就问他：什么意思？小孟支吾着不肯正面回答。

在荆涛的再三追问下，小孟才不得不承认，高部长曾经也给他买过跟小叶一模一样的衣服，但是他没要。

如果真是这样，高雁云的确有毛病。

荆涛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他看着小孟，温和地说道：“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小孟理解了荆涛，遇到这种事，虽然叶一航已经辞职，但关系到领导，这事处理不好，荆涛难逃其咎，处理好了……这种事哪处理得好？结果都是两败俱伤，甚至拉低公职人员的形象。所以，荆涛心情烦躁说几句过分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又没公开说。

小孟很快释然了，他答道：“刚才说道我们这次出去采访，我说有芮晓枫在，我心里有底。”

他这次是连名带姓一起说出来的。

荆涛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跟你有同感，凡是芮晓枫参与的选题，我也很放心，尤其是对一些敏感问题上的把控上，她是有分寸的，技巧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争取将这个内容做好，还是那句话，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还说呢，那个董艳宁刚一看到我们回来，立刻抱过来一筐稿子交给晓枫，说让她编明天的报纸和电视新闻用的内容。”

荆涛说：“你没跟她说你们还没采访完？”

“说了，不顶用，她说忙不过来。还说我这个‘县官’不如她这个‘现管’。”

“编发中心好几个编辑，怎么忙不过来？”荆涛问道。

“有歇假的，反正一堆的理由。”

“那芮晓枫是什么态度？”

小孟说：“她那人您还不知道吗，宁愿累死，也不屑于跟别人争竞什么。更别说对那些别有用心刁难她的人，她就更不屑于讲什么道理了，您没看当时那种气场，她表现出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大度，好像那一刻发号施令的不是董艳宁，而是他芮晓枫，那一刻我感到董艳宁都应该产生自卑心理。”

别说，孟海洋把芮晓枫剖析的还算深刻。

想当初在火车上，对于荆涛的无意偷窥，她虽没有横眉冷对开口大骂，却表现出极其的不屑和鄙视，的确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大度和包容，保持住了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反而让另一位当事人相形见绌。

小孟走后，荆涛给杜敏发了条微信：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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