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知道一些,小声跟他说着,听起来严格的是教学制度,吃住倒是也没亏待到哪里去。他想了一下,道:“我们成绩差不多,应该都会分在实验班,到时候跟学校申请一下两人间就行了,跟之前一样,别担心。”
米阳有点惊讶:“住宿条件这么好?”
白洛川道:“我妈说可以申请,让她去弄呗。”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妥当,米阳隔着窗户就看到米雪抱着花瓶又回堂屋去了,小姑娘从小就有点强迫症,晚上花都闭合了,找半天也都是半开的,她肯定不满意,估计要等明天挑好了最漂亮的插在花瓶里才给他送过来。
白洛川洗漱好了之后打了个哈欠,已经提前躺在那了,他空了里面的位置给米阳,催着他进来好落下蚊帐,“快点,一会有蚊子进来了。”
米阳道:“是不是被咬了,给你抹点药?”
白洛川皱眉道:“我不要,太难闻了。”
米阳上来之后,把蚊帐落下,塞了一圈儿还想再检查一下有没有蚊子的时候,白少爷不耐烦地直接关了灯,翻身拽着他躺下,道:“快,睡觉,不然一会你妹又要来了。”
米阳躺在那眨了眨眼:“哎?哪能说睡就睡着啊……”
白洛川按着他不松开:“那就给我讲故事。”
米阳:“……”
米阳:“你多大了,还不如小雪,她现在都不听人讲故事了。”
白少爷觉得照顾了几天有功劳,来程家感觉像是度假,坚持让米阳给他讲一段故事。
米阳想不出什么故事来,说了一个童话故事还磕磕巴巴地给说串了,被白洛川笑了一阵,他就干脆把以前在报纸上看到的电话诈骗案子翻出来凑了个故事跟他讲。
这么说了两个,米阳自己先睡着了。
窗外月光清亮,房间里也并没有多暗,白洛川翻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就侧躺在那认真看旁边小孩的脸,从小看到大,以前觉得这是他养大的,比其他小朋友都好,现在觉得他以后要接着养,养的比所有人都好才成。
米阳手放在竹席枕头那,闭着眼睛沉沉睡着,纤长的睫毛浓而密,落在一小片阴影,不知道是月光在晃动,还是他轻微起伏的呼吸声,看了一会,白洛川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跟着轻轻摇摆起来。
白少爷伸手轻轻碰了下,人没醒,乖乖睡着,他自己看着米阳笑了一声,把人搂在怀里也闭眼睡了。
米阳是觉得自己身体真的好了,之前就没什么大碍,这一阵又吃的比较补,被狠狠补了之后的结果是他在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米阳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在梦里也是按部就班的来,但是他老实,不代表另一个人就老实。
他在梦里也分不清是哪一个白少爷,先是被两个轮流戏弄了一阵,手足无措的时候,又被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堵在角落里,逼着他非选一个不可。
米阳一阵迷茫,看看这个,又看看另一个,怎么也挑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白少爷见他沉默了一会,坏脾气又上来了,从前面靠近了他一边凝视一边冷笑道:“就这么贪心?就这么两个都想要吗?”
身后的白少爷也没走开,沉默了一阵,勒在他腰上的手臂更紧了,哑声道:“我一个不行,是不是?就我一个,不行吗?”
米阳:“……”
他就没见过在梦里自己跟自己吃醋,还吃这么认真的人!
梦里的白少爷也是一贯地不讲理,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他,这次不再一个人一个人的逼问了,两个都没走,前后夹击,跟较劲儿似的做了特别过分的事,一个晚上都没消停,简直像是在米阳身上进行一场跟自己的耐力比赛。
米阳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像是半夜被人拖出去打了一顿。
他略微喘了口气,先把勒在自己腰上的手和压在身上那条腿给掀开了,白洛川最近睡眠习惯不好,特别霸道地摊开手脚去睡,有些时候还会压地他喘不过气。
但是今天不止是这点重量压过来的关系,米阳躺在那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歪头看了白洛川一眼,对方还在沉沉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米阳偷偷摸摸地爬起来想要去把内裤洗了,刚起来一点,就被白洛川在身后搂住了,带着鼻音含糊道:“去哪儿?”
米阳:“……”
米阳抓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脸上发烫,小声道:“就,去洗漱啊,你怎么醒了,今天不跑步了?”
白洛川笑了一声,呼吸都喷在他脖子那,懒洋洋道:“今天不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