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娜也看完了卢米安的来信，沉默了几秒道:「那个疯病源头真厉害啊……卢米安都不知不觉被影响了小半个月…」

也就是那女人没有发病，要不然整条船的人都得成为疯子。

简娜想了一下，觉得换成自己，也是同样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超过2级的封印物，强是很强，但大部分时候不适合使用，它们仅是存在本身，就会给周围的人类带来灾难。」芙兰卡趁机教导起成为非凡者才半年的同伴。

她随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审判」女士，而不是「007」，因为就算启用了紧急联络的方法，也得看运气是否够好才能成功，万一「007」今天都在加班，没去那个地方呢?而正常联系，得等到晚上10点后了。

在疯病源头随时可能发病，影响无辜者的前提下，芙兰卡不想浪费宝贵的处置时间，反正以「审判」女士在现实的身份，肯定有和费内波特王国官方非凡者联系的渠道，不愁找不到人，等到晚上，再告知「007」一声，双管齐下。

处理好这件事情，芙兰卡和简娜乘坐出租马车，抵达了地下墓穴。

她们都分别跟着卢米安到过第三层，且从对方的经历里吸收了有用的那些信息，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很快就托着燃烧的白色蜡烛，进入了耸立着两根祭祀之柱的小广场。

简娜斟酌了一下，在芙兰卡疑惑的目光里，走到代表「永恒烈阳」的那根祭祀之柱前，半张开双臂，虔诚开口道:「赞美太阳!」

她在寻求庇佑。

芙兰卡嘴角微动地看完了这一幕，好笑说道:「你怎么和夏尔，呃，卢米安越来越像了?」

「艹!我哪里和他像了?」简娜习惯性地反驳了一句。

「在信仰的灵活上。」芙兰卡笑吟吟指出，「像我，就只是赞美‘愚者"先生，没到那根柱子下说什么‘蒸汽在上"。」

简娜想了想道:「因为我和卢米安曾经都真正地信仰过‘永恒烈阳"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嘴唇翕动，暗骂了自己一声。

这不是在承认自己和卢米安确实有点像吗?

芙兰卡本身只是在开玩笑，赞美了一番「愚者」后，就和简娜一起离开祭祀广场，向「克丽丝芒娜夜柱」所在的第四层入口走去。

得益于卢米安提供的情报，她们轻松避开了路上那些骸骨的「阻拦」，在黑暗的环境里，依靠着昏黄的烛光缓慢前行。

走着走着，芙兰卡突发奇想:「你说，是不是非得把点燃的白色蜡烛拿在手里?可不可以把它们顶在头上，或是做一个灯笼，放到里面?这样也会有保护我们的效果吗?」

简娜对芙兰卡时不时冒出奇怪语言和想法的行为早已习惯，随口回应道:「你可以试试。」

权衡了下尝试失败的后果，芙兰卡干笑起来:「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没必要好奇。」

她望向身旁的简娜，改变了话题:「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简娜穿着黑色的衣裙，戴着深色的软帽，好看是好看，却没体现出本身的青春感，多了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简娜本能地环顾了一圈，确认没有别的昏黄烛火后才低声说道:「我在扮演‘女巫"，让自己深沉神秘一点。」

套黑色长袍，戴附属兜帽，可能会更接近人类普遍认知里的女巫，但容易引起魔女教派的怀疑，所以简娜折中了一下。

「很努力嘛。」芙兰卡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赞许地点了下头。

简娜顺势问道:「你呢?加德纳死了后，你都没有消化‘

欢愉"的对象了吧?」

别人这么说，芙兰卡已经能厚着脸皮无所谓，但简娜提及此事，她却本能尴尬，咳了两声道:「真要找还是挺容易的，实在不行，找机会把布朗丝给推了，看这家伙还为不为难我，嘿嘿，她要是感受到真正的欢愉，说不定会邀请我参加她的」

芙兰卡霍然闭上了嘴巴，恨不得抬起右手，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怎么能给简娜讲这些呢?

形象还要不要了!

芙兰卡迅速清了清喉咙道:「而且，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简娜表示不解。

芙兰卡认真点了下头:「单纯依靠床上的事情，依靠肉体的欢愉，确实能缓慢地消化掉魔药，也契合‘魔女"代表阴性的特质，但我总觉得‘欢愉"的内涵不该只有这么一点，趁着现在没有肉体欢愉的对象，我想静下心来，慢慢再体验和摸索下别的可能。

「比如，让一个男人喜欢我，看到我就很高兴，只是和我相处就很欢愉，但没法真正地得到我，每次见面之后都会陷入求而不得的痛苦里，这样就于欢愉之中体现出了‘魔女"带来灾难和痛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