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安也听得有点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玩?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还真可以——恩赐自带的神秘学知识只是说厄运如果没有转移出去,回归原主后,无法再通过“转运之术”撬动,没说被厄运金币等物品改变了命运的人不能再转运。
不能小瞧别人啊,虽然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傻乎乎的,不够聪明,但偶尔也会有奇思妙想和不同寻常的办法…奥萝尔说过,再愚蠢的人,思考上一千次,也总会有一次成功……作为“阴谋家”,不能忽略了类似的可能,要不然迟早被“绳索”绊倒,狠狠摔上一跤……卢米安从这件事情里有所明悟,获得了一点经验。
基于他晋升“阴谋家”后,未出现魔药力量有少许不受控制,散逸出来的情况,而刚才又明确消化了一点魔药,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祈求“苦修士”恩赐,有能力形成新的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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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安望着“坐姿”艰难的小公牛,思索着问题:“可以一直重复这么一个流程吗?”
布瓦尔的蹄子在黄铜色的机械键盘上敲打着,简娜则负责念出纸上的内容:“每一次转运,命运的河流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向前推进一截,这就导致转运的过程结束后,厄运发生的时间越来越提前,直至即刻生效,撬动的难度也随之不断提升。“
“厄运金币上的命运再经过两到三个人就不是‘苦修士’能撬动的,倒霉钞票同样如此。”
“一名‘托钵僧侣’只能同时维持一件命运之物的存在,‘苦修士’是两件。”
倒霉钞票指的是原本装在灰蓝色布袋内的一张20费尔金纸币,正面是因蒂斯首任总统勒凡克斯的半身像和塞伦佐河上的大型码头。
原来不是你不想弄更多的厄运金币,是办不到……卢米安缓慢点了下头:“厄运金币和倒霉钞票还能维持几天?”
“十天。”小公牛飞快打出了两个单词。
芙兰卡听卢米安提过“转运之术”,让她和简娜在面对宿命途径的恩赐者时,要小心分辨战利品,也不要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此时听着两人的对话,她无声咕哝了起来:什么倒霉钞票,我看是卖命钞票!
类似的邪术,我穿越前知道一些,但觉得是假的,是封建迷信,可现在看来,是人类在环境差不多的情况下思维想法趋同,连创造的邪术都比较接近,还是我们那个世界也有宿命邪神或者类似领域神灵的踪迹?
卢米安指着厄运金币和倒霉钞票外的两个金属小瓶道:“它们是什么?”
“都是预言药水。”简娜念出了小公牛敲打出来的句子。
预言药水啊,我一直嫌麻烦没再弄,而且,我要是找尸体灌预言药水,说不定还会受到忒尔弥波洛斯暗中施加的影响,得到不太准确或被误导过的结果卢米安将目光投向了布瓦尔蓬派罗另外一个衣兜内找出来的物品。
那是一个造型奇特到卢米安不敢认的单片眼镜:1
它的主体是泛白肉块和暗色血管组成般的圆形厚罩,似乎可以直接戴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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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圆形部分的一端延伸了出去,连接着一块透明紫管纠缠而成的镜片,其中还流淌着些许血色。
刚才,芙兰卡戴上手套,将这件物品拿出来时,耳畔隐约有些奇怪又虚幻的声音响起,但没法听清楚。
“这是什么?”卢米安开口问道。
布瓦尔敲动着机械打字机的键盘:
“一件危险的神奇物品,我叫它‘真实之眼’。
“它似乎遭受过严重的污染,只剩下看破幻术看到真实看出灵性光芒的能力,如果佩戴,随时可能听到某些隐秘存在的声音,获得无法阻止的负面影响。
“若只是携带,没有血肉的接触,也没尝试使用,仅会出现轻微的耳鸣和幻听。”
不完整的“窥秘之眼”吗……卢米安沉默了好几秒才问道:
“你没有仪式羊皮、仪式狗皮这类东西吗?”
“有三张仪式狗皮,在我家里。”小公牛倾诉欲极强,卢米安没问的细节他都主动用打字机做出了回答,“使用咒文是‘环’,解除咒文是‘命运的安排’,任何一种能撬动超自然力量的语言都可以。”
还挺虔诚的嘛卢米安吐了口气,笑了起来:“你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品?”
“有多钞票,有当前价值3万费尔金的金币、金条和饰品,有2万费尔金的股票和债券,以及三栋房屋的地产文书。”小公牛“点数”起自己的财产。
股票?那得赶紧拿到,通过黑市卖掉,要不然明天说不定就跌了!芙兰卡敏锐地捕捉到了对她而言的关键词。
不算容易被官方非凡者抓到线索难以变现的房屋,有六万多费尔金啊不愧是负责“罪人”组织一部分信徒和对应产业的联络员……卢米安立刻询问起布瓦尔的住处在哪里。
最后,他问了下“罪人”组织其他联络员和重要成员的情况,但布瓦尔并不清楚,他们都只是和桑松一家单线联系,负责各自的事务,彼此没什么交集,只偶尔在桑松家里碰过一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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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安安静听完,没立刻决定布瓦尔的命运,转而对芙兰卡、简娜和等在门外不想被布瓦尔看到的安东尼瑞德道:
“加上保利娜的财产,我们将收获75万费尔金、‘真实之眼’、三张仪式狗皮、两瓶预言药水、一枚厄运金币和一张倒霉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