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沙克大汉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砖石地基,墙体是铁皮加木质的混合结构,有些风蚀剥落。
作为一个警卫长官,康的工薪其实已经超过了城中的大多数人,但他的居所和生活依旧保持着朴素。
div css=&ot;ntentadv&ot; 如果他没有身穿着警卫制服,住在这样的地方,大概会被认成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战士。
康随意拖出一个铁箱,坐在上面,解开上衣,袒露胸膛。
夸张的胸大肌与腹肌鼓涨得像是要炸开,光滑的骨板和鳞片覆盖住了所有的要害。
便是让任何一个人来观看,都不得不赞叹沙克人的外骨骼与他们肉体的契合,完美得好似不是生长出来的,而是由一个技艺高超的盔甲匠师人为设计出来的。
然而在康的身上,这份完美却被打破了。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肩部斜穿后腰,骨板碎裂、皮肉翻卷,从中还散发着微微的腐臭气,受伤的时间已是不短。
其实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治所不给放假,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就得告病。
现在只是能安心养伤罢了。
康略微察看了一下伤口,皱了皱眉。
或许是因为一直作战和赶路的缘故,伤口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随军的有军医,斯昆镇中也有医馆,但是大军回城,伤员数不胜数,医生们此刻一定非常忙碌,药品的供应也紧缺。
虽说康能够利用职权插队提前治疗,但就他现在的伤势还死不了人,还是不要耽误其他沙克兄弟的机会。
“咚咚咚。”
正当康决定简单包扎一下就地休息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稍等。”
康想也没想,起身开门。
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拜访他这间小破屋,这个时候会来的估计都是那些战友。
因此康也没想着披上衣服遮挡伤口,他们互相都知道。
“呦。”来人惊讶,“康将军你受伤了。”
站在门外的却不是康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战友,而是一个白发俊朗的人类青年。
“路……路北游?”
康认出他,莫名有些失措。
沙克大汉还记得在为这个人类办理永居号牌时,自己误认为他是想走关系的钻营之辈,结果辜负了对方的好意。
他强忍着想遮住伤口的举动,作出一副坦荡荡的姿态:
“路先生有什么事,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这些警卫都放假了,有困难请去治所找佣兵协警。”
“还是说……路先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在康的印象里。
上次会面,“不欢而散”,对方掩门而去,想必是对自己也有些失望。
眼下上门来,除了嘲讽他狼狈受伤,想来也没别的意思。
“哈哈,老康你可真会说笑。”
路梦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你刚刚得胜归来,作为朋友,怎么能不来探望。”
不等沙克人答应,他就自来熟地闪身进屋。
康愣了一下,鬼使神差般掩上了门,也没反驳,像是默认了“朋友”这一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