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火焰越烧越烈,根本没有扑灭的迹象。
路梦在给那些随从一一补刀的过程中也检查了他们的包裹,里面是大量的开币现金,物资储备很少。
他们在死前都会不自觉地把肌肉骨骼扭曲到恐怖的地步,光是这个掰折身躯的过程就足以让正常人痛不欲生。
——那是调制的“圣火之吻”。
以路梦的身体素质,甚至能后发先至,赶到这一行人的前面。
“明知不敌,为何要来呢?”路梦在对攻中,还有闲心说话。
但因为模组的存在,他居然真的能消化掉那些燃料,这让路梦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在逐渐发生着什么变化。
路梦说的是实话。
看见这一幕。
至于要到哪里寻找贺隼?
而这些,都将是因他而起。
光靠这些东西是走不出枢纽站的。
“无根帮的头领?”他不闪不避,回身一刀。
在潜行能力上,这个楼元确实强过路梦。
贺隼这时才听到楼元的呼喊,但他还没来得及理解自己手下的意思。
不过毕竟不是什么科学的方法,上限不高,他们还没有碰瓷真正国家的实力。
世上还真有人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眯起双眼,眼神却暗自飘忽,计算着时间。
从这个角度说,贺隼和他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种局面下,能够选择的路线不多。
刀势如狂风骤雨般扑向了楼元。
div css=&ot;ntentadv&ot; 这个无根帮的头领被打得连连后退,居然还是能勉强接下。
这是盘踞在边境之地东部的两大势力之一。
——路梦等的也是这一刻。
什么?
楼元一愣。
突然,他一愣。
它在黑衣上是如此显眼。
贺隼栽倒在地,发了疯似在地上打滚。
克拉尔之选不仅反叛女王,也视圣国为死敌。
路梦倒下的那瓶酒不是普通的烈酒。
“你喝酒么?”
路梦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
圣火亲吻在贺隼的身上。
“那你再看看你的‘权力’。”
贺隼仍然在地上嘶吼。
贺隼显然不信。
贺隼等的就是这一刻。
其中最安全和隐蔽的一条,就是这里了。
只要看见眼前的这个拾荒客,他的心里就浮现出一股梦幻的感觉,让人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路梦忍不住摇头,‘我怎么总是和叛军扯在一起。’
贺隼拔腿就跑。
“火!”楼元惊恐地大喊,“主上,火!”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枢纽站了。
橙红色的火焰就猛得吞噬了他的全身。
热浪吹散了黄沙,长烟直达天际。
这是他们未来要前往的国度。
“相信我,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就能重获权力……”
贺隼其实根本就没有能跑开几步。
贺隼没有想到,他多年经营下来才为自己准备好的退路,早就已经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
贺隼看见路梦举起了刀。
只是。
刀刃遍布着豁口,原本光滑的刀面也充满了磨损。
他们的领袖不知从哪里得来地摊文学中忍者的训练方法,靠着变异的身体,还真的练得出了点东西,建立起了这个组织。
直刃刀在对方的兵器上狠狠擦过,竟是激起一大片火花。
这就是一件打磨粗糙的石器装饰,如果是其他人拿到它,或许还以为这是贺隼自己的爱好。
因为。
那一晚之后,贺隼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
“但是有了权力!”贺隼后退一步,双手展开,“哪怕是最有实力的武者也要向我俯首——因为光靠他们自己是分配不动这枢纽站的资源的,只能不断地杀啊抢啊,最后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焦土,挖地三尺都抠不出一点生计。
如果要数出几种最痛苦的死法,“被火烧死”一定位列其中。
试想。
不只是高度酒精,它混合了真正的工业燃料,在刀兵相击那一刻,火星点燃了它,如同燃烧瓶。
在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人接应贺隼。
“权力。”楼元咬牙。
那个时候,贺隼已经完成了南区的一统,无根帮的事业如日中天,自己更是志得意满。
一把是楼元手中的刀,刀柄上刻着一条蛇形的曲线,染上了黑色的涂料。
看来沙克王国的内部也不太平。
然后。
“跟着我们这些人,至少还能让他们喝到一点新鲜的血!
“你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呢,他们有的,我都能给伱,还能给得更多更好!”
放弃南区,贺隼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他看着已经焦黑的人形,似乎是在回答。
当年就是这个东西,从天而降,抹掉了一切的啊。
他的脸颊被刀刃豁出一道口子。
“我最好奇的是……你想要什么?”他的心思连转,吐出一连串的话语。
克拉尔是沙克族历史上的传奇战士,他的事迹早在沙克族成立国家之前就已经流传。沙克人将其视为英雄和祖先一般的人物,如果说他们有信仰的话,那就是崇拜如克尔拉一般的勇武和荣耀。是这个人奠定了沙克族的精神风貌。
骨犬没有追上去,仿佛有些害怕。
有消息泄露,那个骨面人就是他都快要遗忘的拾荒客路梦。
害怕暴露身份,贺隼自己身上没有带任何标识独特的物件,却唯独带着这块石牌,可以想象这对于他的重要性。
火焰上蹿,站立了起来。
哗啦!
路梦振刀一甩。
呲。
背叛了坊市的他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不仅要避开肆掠的雾人,也要绕开沿途的街道据点,否则甚至会遭到自己原本手下的追杀……
只见路梦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酒瓶,品了一口,然后猛得将玻璃瓶砸碎在贺隼的头上。
另一样东西,是一块小小的石牌。
贺隼在暗地中,也豢养了这样水平的武者。
一道刀光在路梦的身后亮起。
楼元看得呆了。
路梦笑着躲开,摸了摸它的头。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将长刀挂回腰间。
“至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