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处院子全归你,屋子拆了重建,没修缮的必要。”
柳岁走了一圈,四处看了看,“院子是真不小,可都分给柳家,您就不怕那些与我们一同来的人有意见?”
冯震摸着下巴上才蓄起的胡须,“本官做事何需他们指手画脚,若有意见,就别住在西城,统统搬去郊外,这样上工还节省时间了。”
“父亲,田地您想好如何分了吗?除了流放来的人必须要种的,应该还剩下不少,也不能白给他们,就采取承包制,自负盈亏,牵涉到每个人的利益,自然就会上心。”
“何为承包制?这我倒是第一回听说。”
柳岁思忖着如何用这时代的方式让他更明白些。
“比如一亩地要产多少粮,除了上缴的,每家每户留出自己家要吃的,其余按市场价收,如此也就无需朝廷年年拨粮,即使大雪封路,出行不便,咱们也可以自救。”
两人边说边拐了个弯,结果看到景昭辰可怜巴巴守在门口,也不敲门,就那么倚在墙边,一脸疲惫。
柳岁,“”
冯震掩唇,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
“你给王爷气受了?瞧那可怜样。”
柳岁没好气白他一眼,经过景昭辰时,脚步都未停。
“岁岁,本王一日都未曾用饭。”
他声音沙哑,唇也有些干,一双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柳岁。
“王爷不用回府陪郡主?”
景昭辰拉住她的袖子轻轻晃两下,语气温柔得似要滴出水。
“本王真不知她来柳家的事,若事前知道,绑也绑得她了不了王府的门。”
他凑到柳岁耳畔,语带笑意。
“岁岁可是吃醋了?”
柳风笑眯眯,狠狠踩在他脚背上。
“王爷还真是自恋,闪开,别挡路!”
景昭辰夸张的后退几步,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墙上。
冯震面皮绷了绷,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好家伙,平时看着那么冷清暴躁的人,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学着人家碰瓷!
柳岁深吸一口气,指尖点着他的胸口。
“你幼不幼稚?快三十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
景昭辰顺势握住她的手。
“本王今日真的滴米未进,饿得头晕眼花,站不住,真不是你推的,你不用觉得愧疚。”
柳岁,“王爷想多了,我完全没愧疚。”
景昭辰的脸贴在她手背上。
“岁岁,本王今年才刚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