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原主因为落湖身子一直孱弱,受不了长途跋涉,又因高烧丢了性命,她才得以穿越重生。
先皇虽给他二人早早定下婚约,其实也是借由柳岁牵制景昭辰,怕他真就一生驻守边关。
可惜事与愿违,先皇突然病重,景昭辰从边关回来一直昏迷不醒,朝堂不可一日无君,二皇子景昭仁被立为太子,代为监国,顺理成章登顶高位。
景昭辰看着柳岁的脸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吓得将人揽在怀里。
“岁岁,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柳岁摇头,脸埋在他的胸膛,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我竟然把你忘记了,阿昭你可会怪我?”
“不会,本王缠绵病榻许久,连父皇亡故都无法亲自扶棺送他入皇陵,朝堂动荡,我也不能与你们走得太近。”
“后来就是镇国公府被皇兄安上贪墨的罪名,他将明镜司交在我手上,若我不应,你们就不仅仅是流放”
柳岁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
景昭辰低笑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后背,一如从前那般亲密。
“幸好你当时宁死不愿嫁入王府,这才打消了皇兄的疑虑,至少他觉得你对我没什么感情,镇国公府也不可能会是我的倚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小时候的模样,笑得明媚可爱,只要他在镇国公府,她就如影随形,像个粘人的小尾巴。
府中每日都是她清灵灵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唤着阿昭哥哥
后来她拒嫁,他心里酸涩,却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这决然的态度,安了陛下的心,最终将灭三族改为举家流放三千里!
只要她活着就好!
“岁岁,赈灾银是我亲手放在镇国公府的,你可会恨我?”
柳岁抽了抽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你若不这样做,柳家是不是就会有灭顶之灾?绝不可能只是流放这样简单。”
景昭辰哑然失笑,低头,见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一片衣角,杏眼通红凝视着他。
“是,本王不想让老镇国公在痛失三个爱子之后还要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的坦诚让柳岁的心情突然大好,不管此事最初由谁挑起,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如果,我是说如果,恒儿真是算不算给了我们另一条出路?”
景昭辰握着她的手,凝眸沉思。
“可有法子验证?我们至少做到心中有数,别的现在不宜做太多,切莫打草惊蛇。”
柳岁叹口气,“清水融血其实并没什么依据,但凡在水中掺点白矾,亲父子的血也无法融在一起!”
景昭辰闻言骇然,“真的只需加白矾就难辨真假?”
柳岁见他的脸色瞬变,就知他应该是想与皇家子嗣相关的事,狸猫换太子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想不明白老镇国公那样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柳恒如果真是如假包换的七皇子,今后又该怎么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