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轻捻了捻柳岁柔软的指尖。
“阴险。”
柳岁睨他一眼,却并未将手抽回。
景昭辰斜倚在软椅里,“彼此彼此。”
柳岁瞪他。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长了一张嘴?
对面的冯天奇气的快要原地爆炸。
他很想质问柳岁,为何与摄政王纠缠不清。
可他要以何种身份去阻止?
“表哥,咱们银钱不够,要不”
吴瑞心小心观察他的表情,默默从腕间褪下只成色上佳的玉镯。
冯天奇眉眼淡淡,扬手,“不必,这把剑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今夜回府欠你的银钱我会悉数归还。”
这人一口气加了九万两,对这天一剑一副势在必得的势头,他没一点胜算。
七拐八绕才到了缴纳银票的地方,若是遇上不识路的,估计偷了钱也出不去。
银货两讫!
景昭辰将两个精致的盒子随手往柳岁怀中一塞。
“小爷困了,咱们回去歇了吧!”
这话落在别人耳中,多少有些暧昧。
两位爷,一起睡??
然后脑补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冯天奇守在正门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柳岁出来。
已近子时,鹅毛大雪一直未歇,寒风呼啸,冷的柳岁一个激灵。
景昭辰解下身上鹤大氅仔细替她系好。
“晚了,赶紧回去。”
柳岁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他。
“送你的,天一剑乃是软剑,不适合本王,你用来防身倒尚可。”
柳岁怔忡,所以他费尽心思,花费十几万两只为了赠与自己?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景昭辰已经几个闪身跃上屋顶,居高临下望着她。
“不是要替本王解毒,这算作诊金,你若肯嫁本王,王府的东西全归你,如何?”
柳岁歪头,咧嘴一笑。
“王爷,我承认确实垂涎你的美色,但是吧只是见色起意,并无他想,况且您的身子骨实在弱不禁风暂时不宜娶妻!”
景昭辰手指轻弹,枝头的雪扑天盖地落在柳岁身上。
柳岁笑,两颊的梨涡莫名叫景昭辰喉头发紧。
又甜又软的姑娘,说出的话像刀子,专往人心窝子捅!
弱不禁风?
不就是说他不行?
柳岁吐舌,眨巴几下满是坏水的杏眼,大笑着跑进自家院子。
“晚安。”
景昭辰看着她跑进自己的厢房,这才跃起离开。
也不知今夜两人的关系算不算是个突破,他性情寡淡,也不喜女子近身,独她不同。
心里漫开一丝甜甜的暖意,“丫头好梦。”
柳岁回屋时,张氏和孩子们已经睡了,桌上的蜡烛未熄。
她驻足,看着她们的睡颜,唇角禁不住上扬。
有人为你留盏灯,有人问你粥可温!
这大概就是家人吧,只要想起他们,心底某处就会莫名柔软下来。
她动作轻缓,将景昭辰的大氅细心折叠整齐,置在枕边。
前路漫漫,有他相陪好像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