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者…他便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浮萍,想在累了时看一眼他们,就只能隔着黄土盼着梦境。
时沫提着裙摆跟得吃力,但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安慰傅尘阅,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提在手上,如在逃公主一样顶着走廊里各色的视线努力追赶上傅尘阅。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赶到门口时,看到的一幕却让她震惊愣在原地。
同样呆愣的还有先一步进门的傅尘阅,他目光呆呆地看着病床上坐着的人,薄唇抖了抖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妈?”
乔英靠在床头眸光浅笑地看着他,刚苏醒的原因声音异常沙哑,但却也透着隐隐的熟悉,“怎么,不认识妈妈了?”
沉睡的五年并没有在女人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只是比以前清瘦了许多。
傅尘阅眸子一酸,慌忙撇过脸去,他以为就算他们醒了,自己也能够很冷静地面对他们,但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纵使少年时期得到的爱都是经过衡量算计的,但孩子对于父母的孺慕之情连着血脉筋骨,饶是在商场上拼杀出来的傅尘阅,也难免动容。
“什么时候醒的?”
乔梁小麦色的脸上压不住的欢喜,他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乔英忽然醒来的事说给傅尘阅听,最后总结道:“姑姑一定是担心你了,所以才会打败身体的束缚醒过来,看来我每天来姑姑跟前唠叨你的事真的有用呢!”
乔英眸子含着笑看了眼自家侄子,然后目光停留在门口的时沫身上。
两人视线相撞,时沫从起初的惊讶很快转为欣喜,“乔阿姨,您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
乔英嗓音沙哑,即使唇角带着浅笑,但凌厉的五官看起来还是稍显严肃,她点点头,道:
“你就是时沫吧,我听见你在我床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