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抬起膝盖朝着凌阳的下三路重重一击,凌阳吃痛弯腰,但手里的劲道只松了一点点,不够时沫挣开的。
时沫着急,接二连三地提着膝盖往他胯间撞去,但凌阳也只给了她两次机会,在时沫第三次撞来时,凌阳强忍着疼倒吸一口凉气用脚绊倒了时沫。
钢筋脱离时沫的手,但也没到凌阳手里,因为凌阳现在用着最后的那点力气压着时沫,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兄弟。
时沫脑袋着地时懵了一下,两人陷入短暂的僵持。
过了十几秒,他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发难,凌阳用完好的右手掐着时沫的脖子,而时沫则是快他一步咬住了他的耳朵。
当一个人想活下去的时候,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打倒对方,那就都可行。
什么女子本该的娇弱,什么女子天生的干净,在生死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时沫嘴上用了全力,和凌阳掐着她脖颈的力道不相上下,在她呼吸不畅脸颊憋红的同时,凌阳的耳朵也见了血,时沫甚至能感觉到上下牙在打招呼,似乎直接咬对穿了。
“啊!”
凌阳吃痛低吼出声,想抬起左手护住耳朵,却只传来更钻心的疼,想来是被时沫打断了。
他又想用脚踹开时沫,但时沫在他的腿刚一动的时候,就缠住了他的双腿,凌阳除了右手攥着时沫的命门之外,其他都成了摆设。
“疯女人!住嘴!”
时沫两眼翻白,喉咙像是被厚重的湿毛巾死死裹着喘不上气,胸口更是传来要炸开的刺痛,白皙漂亮的脸蛋早已变得鲜血淋漓狼狈不堪,是凌阳耳朵上的血滴了下来。
但就算再次面临濒死的感觉,她也绝不松口。
放置在墙角的手机安安静静地录着这一场野兽般的厮杀,你死我亡,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