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神里绫人为了客人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另外一边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同样也是烦恼着。
托马手里拿着抹布,手底下的原本装着花、现在单纯就是个摆设的花瓶被他擦的都快反光了,也舍不得放下。
神里绫华更是反拿着之前在稻妻十分流行的《神樱树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让他们有这种反应的,正是那封早上送来的信件。
如果这封信是其他不知名的女性,或者是一些小家族的女性,他们两个定然不会如此在意。
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种意图攀高枝多过求爱的信件,神里绫人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但如果是那位柊千里的话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就像水池里的鱼儿忽然消失不见,路过的猫必然会背上黑锅一样。
柊千里和她的兄长完全可以用门当户对来形容。
如果这真是对方写给兄长的情书,那么二人的事情多半会被实锤。
“要不我们就看一眼?”
用手托住了下巴,神里绫华试探性的向托马询问道。
也就在这位好朋友的面前,她才会放下白鹭公主的架子,展现出自己普通少女的一面。
“这样不好吧?”
嘴里这么说着,但托马已经不自觉的放下了手里的花瓶,走到了桌子边上,正坐在了旁边。
眼睛也一直盯着那封信。
“我们看这封信,是为了关心兄长大人,并无他意,想必就算是兄长本人,也不会有所介怀的。”
神里绫华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劝托马,倒不如说是在劝自己。
毕竟偷看别人的信件、而且还是自己哥哥的信件,让她有一种负罪感。
“可家主大人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啊。”
犹豫片刻后,托马的脸上露出了略显苦涩的笑容。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别看神里绫人平日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社奉行的奉行大人,他若是生气了就算是白鹭公主,都不一定敢招惹他。
“说的也是呢”
讪然一笑,神里绫华再次把脑袋埋进了书里。
这个时候,她反而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白洛。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绝对会没有任何负担的拆开这封信,说不定还会把内容朗诵出来。
唉,可惜并非每个人的脸皮都和他一样厚。
等一下白洛?
视线再次投到了信封之上,神里绫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白洛不仅出现在了稻妻,而且还将她和托马一起给掳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把责任全都推到白洛的身上?
“假如这封信是白洛拆的呢?”
有句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就连气质优雅的白鹭公主,在跟白洛打交道多了之后,竟然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白洛拆的?”
听了自家大小姐的话,托马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啊,信件是他们拆的,那家主尚能找他们麻烦。
可如果是白洛拆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毕竟家主大人一直都拿白洛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