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了嘴角的污渍,喝退了下人,九条孝行看了看旁边镜中的自己。
昨天那个意气风发的奉行大人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糟老头子。
其实比起这样瞒着,他觉得白洛一刀把他捅了话会更痛快一些。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他的地位、他的权利、他的家族
有太多东西,他都舍不得就此抛弃。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为什么白洛要如此折磨他了。
这种明明算是给了他一条活路,实际上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吗?
明明只是排名第十二而已,就已经有着如此的心计。
那么前面十一位。
想到这里,九条孝行愈发的绝望了。
目送着九条孝行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后,白洛再次伸了个懒腰,回到了九条裟他自己的房间之内。
早饭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经过这些事情,九条孝行那个老家伙绝对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
现在他要解决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估摸了一下时间之后,白洛来到了床边,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九条裟罗。
身上只盖了一件黑色风衣的她,还在酣睡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再不起来,我可要把衣服掀了哦。”
沉默几秒钟之后,白洛伸手就要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掀开。
“咔滋——”
一阵雷光闪过,九条裟罗捂紧了身上的黑色风衣,十分敏捷的躲开了白洛的手,从白洛身边的空隙处滚下床之后,警惕的看向了他。
其实她早就醒了,这件事情白洛同样也清楚。
毕竟人是他敲昏的,对方什么时候会醒,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如果到了时间还没醒的话,多半就是装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伸手轻拂胸前,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翻滚动作而已,风衣和胸前摩擦的感觉,竟是让她有了一些奇怪的反应。
她十分确定,在此之前,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些反应的。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白洛微微耸了耸肩,虽说昨天晚上为了骗过大河原五右卫门,他和九条裟罗躺在了同一张床上,甚至还抱了她,但在某种情况下却也可以说是什么也没做。
但她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白洛也难辞其咎。
昨天晚上又是用钢丝去勒,又是用电去刺激的。
现在还这样真空状态穿着风衣滚来滚去,这样的摩擦刺激下,她要是没有什么反应,都对不起她的身体。
也对不起白洛的钢丝。
“你觉得我会信?”
夹住了双腿,九条裟罗此时却表现的十分冷静。
在尝试和白洛对峙的同时,她的视线也时不时的朝着墙上挂着的长弓瞄去。
该说不愧是大将吗?
别的人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第一时间去找衣服吧?她却第一时间选择去找武器。
或者说她觉得有一件风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