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得意地准备说其他“光辉事迹”,老首长发来一条私信。
【你的阿爸】:将人挂在一百六十楼高的地方?
姜芃姬回答道,“我给他们带了吸氧贴和保暖贴,他们在高空冷不死也憋不死。”
【你的阿爸】:……
“虽然违反了军法,不过我那会儿还不是军部编制,我手脚干净,旁人抓不到我的把柄。”
老首长心情复杂。
她就像个班主任,围观从她班里毕业的学生洋洋洒洒交代学生时代做过的恶作剧。
这么皮的学生,肯定不是她教出来的。
老首长在怀疑人生,卫慈也心情复杂。
他突然意识到主公前世生活的地方是他想象不出的世界,那边的环境才能造就如此豁达的她。
卫慈几个为聂良的反击而义愤填膺,谁让聂良用主公名声做筏子,当事人却浑然不在意。
他暗自苦笑一声。
主公不会因为感情而患得患失,但他会。
特别是意识到二者的世界观横着多大沟壑的时候,越发心慌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像前世那般离得不远不近,兴许会好受些。
人心便是如此贪婪,尝到些许甜头,便会奢望得到更多,离得更近。
有时候卫慈都会唾弃这般模样的自己,扭扭捏捏,实在是不爽快。
正当卫慈想得出神的时候,头顶罩来一片阴影,原来是姜芃姬来到他跟前。
“先前还想看你吃味的模样,真瞧见了,我却心疼了,我这不是自虐么。”
姜芃姬原先是个不开窍的人,亦或者说她在感情方面异常迟钝,极少会顾及旁人。
她与咸鱼们接触这么多年,无意间改了不少。
“子孝方才是在不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卫慈自然不想说,那些心思实在难以启齿。
不过,她想要的、想做的、想得到的,他从不知如何拒绝。
“慈在妄想,此生有无可能独占眼前的人呢?”
前世哪敢这么想,前世那会儿,他甚至数次违心劝说对方暗中选拔优秀男子进宫侍奉。
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枕边人,这很危险,与政治而言也是不利的。
专宠一人,外戚被爱屋及乌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历来,外戚势大干政,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芃姬笑了,她道,“子孝是想让我挖了心、挖了眼,给你指出来里面站着的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