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了鼓腮帮子,“你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我了,我不得保护自己呀!”
“我惩罚月舞,只是想惩戒她要她知道这里不是樊楼,她学的那些明争暗斗的本事不适合用在这里,会把你教坏的。”
秦湛语气不爽的说,“谁知你会要死要活的闹腾!”
“秦湛,公婆不同意不是借口,你是他俩唯一的儿子,也是整个秦家最有出息的人,官至首辅,你真心想做什么,二老能管得住你吗?”
我懒得听他解释,抱起双臂心平气和的说,“你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只要去对抗他俩,想纳一个心爱的女人进府绝不是什么难事儿!
公婆就算生气也只是明面儿上的事情,你抓紧点儿让傅婉儿给他们生个一儿半女,信不信公婆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上一世他可以为傅婉儿在祖宗祠堂跪三天三夜,朝堂不去,水米不进,不听任何人的劝告顶着所有人的压力,硬生生把名分也她要了下来。
当初的疯狂哪儿去了?
何况这一世的我三番五次非常明确的告诉他,我只要和离,不会在意他爱任何一个女人,比上一世我像个疯子似的阻拦他纳傅婉儿进门可容易多了,他怎么却反而退步了!
这不是他的性格!
我脑海中突然莫名的闪过月舞的一句话,“大人怕不是不够宠爱她吧……”,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难道傅婉儿提早暴露了自己的心机手段,又弄出离家出走这种欲盖弥彰的拙劣表演,让秦湛感觉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单纯完美,不如上一世那么喜欢她了?
还有荣世勋,从上一世的点头之交泾渭分明,到如今和我的关系可以算作密友,我也感觉到和上一世有些不同。
“我若说,我没打算把傅婉儿纳进府,你信吗?”
秦湛忽然深深的望住我,眼神幽深的让我捉摸不透。
“不信。”
我干脆利落的摇头,嗤的一声勾唇,“孙嬷嬷都说了,你日夜守着人家关怀备至,像个贴心的丈夫似的,难道你舍得把人家丢在别院,只让她做一个被人不齿的外室?”
外室没有名分,连姬妾的地位都不如,将来所生的子女若是当家主母不认,甚至连族谱都上不了!
我对秦湛上一世为傅婉儿的疯狂记忆犹新,他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傅婉儿!
“我没有在她的房中过夜。”
秦湛眸子暗了暗,忽然皱眉道,“梁意晚,你手段不错啊!如今连孙嬷嬷都抢着帮你说话,当初可是你打了她一巴掌……”
我哑然失笑,眼神平静的望着他,“连孙嬷嬷都可以明辨是非,看出你心爱的女人装疯卖傻缠着你,整个郡马府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秦湛脸色不悦,“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在她房中过夜,从来都没有。”
我无聊的摆了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在意?我会耐心的等你坐不住那天,跟我和离。
还有别的事情吗?你要没什么好说的,就回去吧,我也要回府了。”
我的手蓦地被他攥住,攥的又重又紧,秦湛眸底酝酿着汹涌的怒意,“梁意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妄想?”
“疼……”
我甩不动他的手,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过。但我也告诉过你,我一定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