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事大有可为,我军出兵并不需要应对官兵全部压力,青徐黄巾虽然在各处吃瘪,但终究还是好生存活着,他们本身就是一股势力,只是缺乏一股强力力量打开局面,而我们正好可以充当这个角色。
再者,陶谦处于南面,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多管闲事,事实上我们只要解决应劭与孔融便可。
而且此次出兵并非攻城略地,只需做接应援助即可,以我军实力这更是轻而易举。”
当田石头把徐和带下去安顿之后,张白骑也起身告退,山头只剩下许辰一众亲兵,这时候沮授便站出来出谋划策。
他和许辰也一样深知,此事不论有没有条件,都一定要伸出援手。
既然要做天下黄巾的共主,那现在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否则所谓的黄巾教主就成了笑话,哪怕现在没有能力救,哪怕救了可能要折损实力,那也必须这么做。
好在以现在玄夏的实力而言,此事并不是多么困难,沮授一顿分析,便也把局势梳理明白。
就如同到了一个临界点一般,当战斗到了一定时间,随着前面的兄弟们一排排的战死,后面的黄巾士兵们突然就崩溃了,整个南城防线瞬间断裂,破城已经是危在旦夕。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巨大意义,那就是一旦吸收了这部分黄巾,那如今天下的主要几股黄巾势力,基本都被自己收服,张角老道的所有遗产,自己也就继承完毕。
他只希望派去求援的信使能尽快把附近的张饶请过来解围,到时候内外夹击方能顺利逃走。
也就是在他行军路上,处于兖州泰山郡的一股黄巾,却已经快要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不过,这一次的攻势格外的可怕,很快管亥就意识到对方是要总攻了。
没有犹豫,许辰一声令下,原本应该打道回府的大军,转而就往东边奔去,却是要一路穿过河间和渤海奔赴青州。
不过这毕竟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此前的一些安排,也需要相应的调整。
他知道,这是官兵在组织新一轮的进攻了。
许辰点头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出兵!”
最初,他们还能勉强支撑,但是一方士气如虹,一方士气低落,再加上双方本身就存在的战力差距,战斗形势很快就往官兵这边开始倾斜,而且这种势头还越来越快。
“他娘的,再怎么样都是同属黄巾,这家伙不至于见死不救吧,而且我要是死了,他也迟早要完蛋!”管亥心里嘀咕起来。
甚至即便张饶真的来救援,管亥也不敢说就能联合起来打败官兵,只要能接应自己顺利突围就谢天谢地了。
原本出征攻伐常山中山的两万大军,除却留给张白骑的五千精锐,再加上战斗伤亡的千余兵力,如今可以调动的大军只有一万三四千余人,许辰只得从幽州再度征调士兵补齐两万兵员以及数千民夫,这才开始行动。
“娘的,一口气都不让人喘,这家伙当真可恶!”管亥嘴上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大声叫喊着让已经十分疲惫的士兵们再度打起精神准备守城。
如他所料,很快官兵那边便开始新一轮的进攻,刚刚平静不久的战场,再度喧闹起来。
如果不是现在的玄夏不足以一口吃下太多,他还真想顺手把这些地方都给拿下。
此时已经进入冬日,寒冷愈发让人难以忍耐,而两万余人的黄巾分布在南城之内忍着寒冷坚守城墙,外面则是一支官兵在死死盯着城内的黄巾。
其实官兵只有泰山太守应劭率领的不到两万兵力,只不过官兵的兵力虽然少,但黄巾的战斗力更加不堪,以至于官兵能一路追着黄巾打,让黄巾根本还不了手。
官兵近两万大军攻来,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众多身形瘦弱面呈菜色的黄巾“士兵”只能咬牙顶上去,在已经破损的城门和城头上,与攀爬云梯和强攻城门的官兵展开拉锯战。
于此同时,在城外指挥战斗的应劭,也注意到了这股援军。
只是如此一来,却又是消耗了月余时间,徐和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此事不是能急出来的。
而以黄巾的战力,这两万数千大军也足以打破青徐的局面,只是把青徐黄巾接应出来,不论是王当还是许辰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这里地处兖州境内的南城县,距离徐州也十分相近,这些黄巾也就是从徐州被赶过来的。
从城墙下面一摞摞还鲜活的尸体,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双方刚刚才经历一场战斗。
此消彼长之下,官兵精力尚可,但黄巾却已经身心俱疲,如今再发起总攻会是什么效果?
管亥大感不妙,只能用炸雷一样的咆哮去激励士兵的士气,但最终的效果却收效甚微,士气已经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情况下,再想拉回来就是千难万难。
管亥心里有些拿不准,自己和张饶一直都是谁也不服谁,关系其实一点都不好,所以即便现在被迫双方合流,但也只是在大体的行动方向上保持一致而已,实际上还是各自为战,这种情况难保对方会不会舍命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