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李成章来了?”王佑安一把推开身上的美人儿,连忙站起。
“他来做什么?本官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莫不是……”
王佑安低头思索了会儿,一时半会儿竟想不通为什么。
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整个人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糟了,难道是那件事?你快派人去向卫大人打听一下。”
随后,王佑安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官服,快步走向前厅。
等见了李成章,看到他身后一排严肃冷酷的侍卫后,他忐忑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忙上前躬身行礼。
“下官参见李大人。”
“王佑安,听你后院莺啼婉转,笑语不绝,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活啊。”
李成章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
王佑安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您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李成章冷哼一声,将证据甩在了桌上,厉声道,“王佑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陛下亲定的一条鞭法上做手脚,本官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王佑安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游离,支支吾吾:“大人……冤,冤枉啊,这其中定有误会!”
“冤枉?”
李成章豁然转身,声音染了怒火,“这诸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从你们虚报账目,中饱私囊,到欺压百姓,桩桩件件,清晰明了,你以为凭你一句冤枉就能洗脱罪名?”
王佑安胆战心惊地拿起桌上的罪证,快速翻看了起来,越往后看他手抖的越快,到最后竟是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就凭你这怂胆,竟也敢做贪污税收之事,也不知这朝廷上还有多少人。”
李成章大手一挥,下令道,“将王佑安严加看押,带其苏醒再审。”
侍卫得令,迅速走来,将昏迷的王佑安拖走。
李成章看了一眼名单,上面竟然有几十个,冷脸道,“走,去另一家。”
卫靖川自从从萧雄府上回来后,连着三日,整个人都像是具行尸走肉般,茶不思,饭不想。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架子上满满的放着他收藏的各类瓷器古玩。
他这个人很怪,活了大半生,不爱名,也不爱美人,偏偏就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将到如今,死到临头,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待在这间房子里。
他紧紧抱着一个甜白釉瓷瓶,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图什么?这一生都在图什么?就图这些个瓷器瓦罐吗?呵呵。”
他突然大笑起来,发了疯一般的将平时珍藏的古玩全部摔倒在地。
外面的管家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急忙跑过去拉住卫靖川。
“大人,万万不可呀,这可是您平时最爱的瓷器了,您忘了,您当初就为了这一盏瓷器,足足花了三万两,等了半个月才收到,您说它就是您的命根子呀!”
“大人!”
然而,卫靖川浑身无比颓废,看着往日的命根子,似笑似哭,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