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庸颤颤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凑上去说,“是账本的事儿,那上面可记录了所有关于赈灾粮的收支往来,如今账本不知被何人偷走,若是落入他人之手,下官必死无疑啊!”
说罢,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观察萧雄的表情。
萧雄眉头一皱,“哦?竟有此事,那可真是棘手!”
可心却想着:周安已经把尾巴擦干净了,对方此前可没和自己通气,现在来求帮忙,未免太迟了。
萧德庸赶忙道,“大将军,只要您能帮下官渡过此劫,这些薄礼不成敬意,日后还有重谢!”
说着便打开箱子里的珍宝,心里盼着能打动萧雄。
萧雄抬手制止,说道:“先别急,此事非同小可,本将军也需要再斟酌斟酌。”
萧德庸一听,慌了神,急切拉住萧雄的衣袖,苦苦哀求,“大将军,您可一定要帮帮下官呀,下官的身家性命全仰仗您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好歹是亲戚,这些年,下官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此时的萧雄于萧德庸而言,就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舍弃。
萧雄轻轻甩开萧德庸的手,皱眉道,“莫要拉拉扯扯,本将军既已应下,自会考虑。”
看他这般狼狈,萧雄在心里嘲笑,这老匹夫不就逢年过节送些礼。
可这些年自己明里暗里的帮他擦了多少屁股,对方又从中捞了多少油水,可孝敬自己的,不过那么些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的。
如今出了事,还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反倒想起自己来了?
一点钱财换条命,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萧德庸心里没底,却还是赶紧赔笑道,“是是是,下官鲁莽了,还望大将军尽快出手相助。”
萧雄点点头,“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萧德庸眉头紧皱,心有些不满。
自己这次可是带着满满诚意来的,却连他一句实打实的承诺都换不到。
这萧雄果真老奸巨猾,嘴里没句靠谱的话。
萧德庸绝望的回到家中,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
“唉!我应该再谨慎一些的,当初,那本账本就不该留啊!”
他悔恨不已,狠狠的捶打着桌子。
如今只求萧雄能良心发现救自己一命。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德庸始终没等来萧雄的答复。
他每日都如坐针毡,焦虑不已,实在忍不住了,就再次派人去萧雄家询问。
手下回来禀报:“大人,小的只见到了大将军的幕僚周安,他说是带了大将军的口信来的,让我们再等等。”
“还要等?难道是想让我等死吗?”
萧德庸又急又怒,恶狠狠的咒骂道,“萧雄这个老狐狸收了我的礼,却不办事,还一天天的糊弄我,真是想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当即决定必须亲自去找萧雄问个清楚。
见到萧雄时,他正兴趣盎然的逗弄着廊下笼里的小鸟。
萧德庸见了礼,忍不住质问道,“大将军,您这都收了下官的礼了,为何还迟迟不帮下官啊?”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想讨个说法。
萧雄给鸟儿喂了点鸟食,对鸟儿嘬嘬嘴,看也没看他,“此事牵连甚广,哪有那么容易,你莫要心急。”
又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