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哥,你怎地这般脸色?是在朝堂上遇到不顺心之事?”
她本随口一说,却见齐志宸的脸色瞬间变沉。
“皇上今日寻着一个办事不力的由头,罚了我同你父亲半年俸禄。”
齐志宸咬牙切齿说出此话,脸上的咬肌明显。
沈姝柔心中一紧,略显不满。
将军府上下本就指望着她的嫁妆,她那几间铺子也没有收入,入不敷出,帮不上半点忙。
齐志宸现在更没有行军打仗,没有赏赐,俸禄根本无法支撑整个硕大的将军府!
现在倒好,连这一点贴补都没了。
这样下去,她的嫁妆很快就要败光。
想到这里,沈姝柔的双手掐进掌心,这才淡化心中的不满。
她勾起安抚的笑容,学着云玉的从容,笑道,“衡哥哥,你忘了,今日沈府同将军府的管家代表两府去京郊行善,想必今日之后京郊的百姓就会传扬我们两府的美名,到时候上京百姓也必定知道此事,行善之名传入皇上的耳中,皇上又怎会无动于衷?到那时,必定会再寻一个由头恢复你们的俸禄。”
沈姝柔心中想的理所当然,内心对于齐志宸那点俸禄却看不上。
齐志宸眸光微亮,被她这句话说服下来。
他沉吟着看向她,问,“行善的马车已经出城去了?备的东西可充足?”
沈姝柔投给他一个稳妥的眼神,趁机往他跟前走了半步。
“衡哥哥你放心,这事早就准备妥当,有我父亲同母亲看着此事,必定不会出错。”
听着她的保证,齐志宸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终于释放出来,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不少。
沈姝柔见此,心中一动,脸上出现几分羞涩。
她的指尖顺着齐志宸的衣袖攀爬上去,轻轻柔柔地挽着他的手。
她自己也往前站了半步,紧贴着齐志宸,声音清柔,“衡哥哥,柔儿准备了滋补的汤水,你许久没有来柔儿的院子坐过了,天气寒凉,衡哥哥过来喝盅滋补的汤吧~”
她的眉眼带着暗示,若有似无地引诱着齐志宸。
她同齐志宸成亲这么久,除了几个月前有同房,之后她就一直独守空房。
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哪忍得这独守空房的寂寞?
就算能忍,她也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赶紧为齐志宸生下一儿半女,才能巩固她的地位。
她还指望着生下儿子,从二奶奶升为大奶奶。
想到这些,沈姝柔心中仅有的一丝矜持全都消失不见,双手的动作也越发明显。
候在角落的下人全都低着头,不敢看主子们的风雅之事。
齐志宸又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自己最近吃了这么多药,府医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他自己还没有尝试过,他也想验证一下是否真的如府医所说。
齐志宸的眸光微闪,点点头应道,“也好,我也许久没有喝过滋补的汤水,炖的是何物?”
前两日他才挥洒了沈姝柔一盅汤,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今日就一反常态想喝汤。
他丝毫不觉得有异,仿佛没有发生过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