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她断不相信齐母的一面之词。
赵夫人看着婢女煞白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笑道,“齐夫人还没见到人怎么就知道云玉是拈酸吃醋不来?”
她转而看着那名婢女,问道,“你去请你家大奶奶,她是如何说的?”
婢女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准备开口说话,在见到齐母的暗示时,她赶紧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赵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勾着笑容,“既然你请不来,不如让老身的嬷嬷去请。我们赵家同太师府有点交情,想必云玉会给老身这点脸面。总不能让齐将军娶平妻娶得名不正言不顺吧。”
“平妻”二字从赵夫人的口中说出来,沈姝柔的身影再次微微一动,握着齐志宸的手再次用力。
每说一次平妻,其中的深意让齐志宸同沈姝柔暗暗咬了牙。
却又因为赵夫人的身份,他们不好表现出来。
齐老夫人深知赵夫人这样做的目的。
赵府同太师府交情颇深,衡哥儿做出这等事,早就在上京议论开,免不了遭受他人的笑话,她也做好了舍弃老脸的准备。
她赶紧笑着打圆场,“这哪能让赵夫人操心。你这丫头,赵夫人问你话,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大奶奶怎么回复你的,你直说便是!”
婢女犹豫着抬起头来,看了看老夫人,再看着赵夫人一副“你不说就让她的嬷嬷去请”的架势,她只好大声将实情说出来。
“奴婢没有见到大奶奶,是大奶奶的婢女传话,大奶奶正在禁足,没有大爷的命令,大奶奶还不能走出蘅芜苑。”
婢女的声音落下,整个正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齐老夫人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瞪大眼睛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幸亏她作为几十年的主母,这才让她有着临危不乱的气度没有失态。
她转眸看齐母一眼,眸中隐含着质问。
齐母也很是惊讶,面对婆母的质问,她只好心虚地低下头。
婢女的话,如同一巴掌打在齐老夫人同齐母的脸上。
四周宾客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随后看着齐志宸,眸中深意不言而喻。
刚才齐老夫人说云玉正好梳妆打扮,齐母还说云玉是妒妇,现在却传出禁足,这将军府看来不像人前这般有规矩。
齐志宸的眉头紧紧蹙着,隐忍着巨大的怒火,他牵着沈姝柔的手使出很大力道,疼得沈姝柔差点站不住。
她的身形晃动,脑海中不停重复“云玉遭到禁足”的事,嘴角勾了起来。
刚才的委屈在此刻烟消云散。
赵夫人的脸色一沉,看着齐老夫人语气不是太好,问道,“秀华,云玉作为齐将军的正妻,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让你们禁足?当日太师府冒着齐将军不会醒来的风险,将女儿嫁入将军府,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处境,你们将军府好生能耐啊!”
同太师府有交情的赵夫人直接怒了,说出的话也不再客气。
她本就看不上沈姝柔,一个女子对未婚夫落井下石,连接退两门亲事,正经的好人家压根不会看上她,也就齐志宸将她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