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祝敬承放下筷子,望向窗外的繁华喧嚣,忍不住想起那日听到的。
忽而,他淡漠而又不屑地轻哼一声。
嘴里喃喃,“还真是自信啊,就看到底谁赢”
租下铺子,夏怀夕手头上的现钱就所剩无几了。
正好夏怀夕来海市已然过去了半月,说服夏防风夫妻俩返乡后,便领着他们坐上火车,离开了海市。
至于刚租下的铺子自然就全权拜托给赵大龙装修布置。
回到石洲镇的时候,夏怀夕才知道江川柏还没出任务回来。
虽然知道部队出任务,几个月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但夏怀夕这满心思念地赶回来却没见到人,说不失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好在家里两个小子一直缠着夏怀夕叽叽喳喳地说话,也是让她没有更多时间猜想江川柏何时才能回来。
最高兴的还是江妈妈,只因为跟儿媳妇儿同时来的还有大学录取通知书。
人是早上回来的,信件是下午到的,前来祝贺的领导又是晚上过来的。
其实镇上还有好几个孩子考上了大学,但唯独夏怀夕的这封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从首都大学寄来的。
再加上江妈妈的奔走相告,一时间,全镇都知道石洲镇开中医诊所的夏医生考上了最高学府首都大学。
到第二天,部队大院都打来了祝贺的电话,嚷嚷着让夏怀夕回大院了必须发喜糖,让大院孩子们都沾沾喜气。
“对了,张医生,你家老王有没有说江川柏他们大概什么结束任务啊?”
电话那头,张医生一愣,旋即嗤笑出声,“这才半个月没见就着急了呀,要是以后你家江川柏出任务大半年,你岂不是得相思病?”
夏怀夕小脸一红,看向身后,江妈妈正拿着她的录取通知书在院子里和街坊邻居炫耀,没人注意她这边。
这才放心红着脸继续听电话。
张医生开个玩笑也只是图一乐,并不耽误正事。
翻了翻日子,笑说道:“行了,不闹你,按照计划,明后几天他们应该是能回来了。”
得了准信,夏怀夕心里也有了盼头。
她可是满肚子的话要跟江川柏分享呢!
江川柏是在隔天晚上踩进家门的。
恰时,夏怀夕口渴下楼喝水,整个屋子仅开了厨房和楼梯的灯。
夏怀夕刚踩上楼梯,一股热气猛然间从背后扑来,旋即灯光乍然暗下。
没等她反应,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被身后人抱起。
“救呜呜”
夏怀夕想要大声呼救,却被人预判从身后捂住嘴,令她只能发出挣扎的呜咽声。
这时,莫大的恐惧在夏怀夕心中逐渐弥漫开来,嚣张迅速地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
她要死了,她这是要死了,为什么这一次的死法会这么恐怖,她不想死啊
就在夏怀夕吐槽这一次死法太过恐怖时,她被人抱着拐进了房间,抵在墙上。
她的嘴巴依旧被捂着无法说话,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在她耳边熟悉响起。
“别叫,媳妇儿,是我!”
灯光乍然亮起,刺得夏怀夕双眼忍不住眯起,莹润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下。
顺着脸颊滴落在那粗糙晒黑的手指间,烫得手指主人直接没了主意。
江川柏傻眼了,双手摸上夏怀夕的脸想要抹去那跟不要钱似的泪水,结果就真跟不要钱一样,擦了还是有。
“别擦了不要你擦”
夏怀夕哽咽着要躲开江川柏的手。
可见夏怀夕眼睛湿漉漉的,小脸又湿又红,江川柏更难受了,说着不让擦就当没听见,还是追着去抹泪。
直到夏怀夕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狠狠抽打了两下。
旋即自己甩着反被打疼的手,怒瞪道:“我让你别擦了,你手就跟砂纸一样,要把我脸皮都擦没了!”
闻言,江川柏这才傻傻笑着摸了摸似被蚊子叮的手,“确实是没媳妇儿你的手嫩。”
这副讨打的模样,成功又惹得夏怀夕瞪来。
夏怀夕早在听见他的声音,就不怕了。
气味变了,手糙了,但是江川柏的声音没变,依旧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到部队里告你欺负我,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江川柏连忙答应,这才得以坐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待见怀中人脸色好看之后,又甚是不要脸地展示手上伤口来卖惨。
夏怀夕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早就发现了伤处,拿着药膏小心翼翼涂抹。
俩人本就互相思念得紧,方才的小打小闹反倒是越发促进对彼此的感情。
就这么互相依靠,靠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聊着。
只是在听到夏灵仙这件事时,江川柏不免有些担心。
思索间,江川柏才注意到怀中人似乎刚洗过澡,熟悉的香味幽幽传入鼻尖。
深眸转动,不经意间瞥见了那微微的隆起。
江川柏侧过身子,将身旁的人更深地揽入怀中,道:“媳妇儿,你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跟我学点防身的招式吧?”
夏怀夕一怔,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这个没监控没手机的年代,不管是在哪里都可能藏匿着无尽的危险。
随便少个人又四五年找不到,都是时有的事。
更何况像是她这种有钱长得还不错的时髦女性,危险只会是比寻常女性多更多。
“行吧,那你必须得教我厉害的,尤其是像你刚才那样,我根本挣脱不了,你得先教我怎么逃出来。”
夏怀夕说着仰头想看向江川柏的脸,结果正好对上他那幽幽发绿光的眼睛。
只听江川柏勾起嘴角,甚是邪媚,“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这得先解决你的先决条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