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江川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荒谬。
前阵子这俩人就闹得尴尬,好不容易算是过去了,这会儿怎么还把俩人往这事上凑。
再说了,他就不信祝敬承那伪君子能心甘情愿娶芙子。
作为哥哥,也是不会将亲妹往火坑里推的。
资本家最会说话好听,实际上心眼多得很。
谁知道这成日里与人喝酒吃饭谈钱的伪君子祝敬承,到时候会怎么欺负自己这个缺心眼的妹妹!
“凭什么咱们家就得听祝家的,又没欠了他家,他家说娶就娶,说嫁就嫁啊!他祝家当自个儿是皇亲国戚,搁这儿选妃呢!”
夏怀夕勾着发丝绕了几圈,轻叹一声。
道:“皇亲国戚指定不会是了,救命恩人倒能称得上吧。”
“啥?咋又来个救命恩人?”
不外乎江川柏如此吃惊不知道这件事,这事还是得说回江川柏外祖家。
早年西北地区粮食不够吃,还是孩子的江妈妈便跟着长辈全家往关外迁移。
本想再往更远些走,结果粮食实在不够吃,还没走到就要险些饿死。
幸得同样逃难的祝家分了一些干粮给他们,这才活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份情谊,两家人便干脆在原地落脚,做了邻居,一块儿开垦划田。
这也是江妈妈和祝蓉小时候形同姐妹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自打祝老爷子带着全家移居港城后,两家人便彻底失去了联系。
嫁到另一个屯的江妈妈,又忙着操劳一大家子,哪里还会想起跟孩子们提这些事。
“这是妈亲口说的,若是没有祝家的那袋子土豆面,咱妈连带着你们兄妹可都没影了。”
夏怀夕说着也是忍不住想笑。
世界这么大,兜兜转转了几十年,谁能想到这看似不相干的两家人竟然还能有这层联系在。
可细想之后,免不了也有点恼火。
当年确实是没饿死全家,可眼下除了江川芙,同辈适龄的表兄弟姐妹们似乎都已经结婚成家了。
毕竟是救全家人命的大恩,若祝家真以此为前提要求两家结姻。
他们老江家怕只能厚着脸皮耍赖,才能毁了这几十年未履行的婚约。
好在祝蓉给了江妈妈时间考虑,态度上也并不是那么强硬,估计还没到耍赖的程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此,那可就得看双方长辈是如何想的了。
在电话里劝了江川柏一番,这事才算是暂时翻篇过去。
只是前一秒还在为妹妹愤愤打抱不平的江川柏,下一秒这嘴上又开始把不住门。
看似正经寒嘘问暖,关心妻子身体健康,可在夏怀夕听来却又是另一个意思。
惹得夏怀夕面红耳赤,对上满满傻气的江川柏却又不知如何辩驳。
只得娇嗔怒骂两句,匆匆挂断电话。
高考过后,夏家夫妻俩见夏怀夕迟迟未提起去海市的事。
心里估摸着当初的那些话也就是安慰,人应当是不会去了。
吵了几天,夫妻俩便匆匆收拾了行李,要去海市找个离女儿大学近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