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这可不行啊,孩子晕车,你也得想想办法,出门多带个袋子不是,你看看把这车吐的,我们待会儿还得继续出车呢,晚点儿上车的同志们又该骂我们不卫生了。”
“不好意思,大姐,下次我会注意的”
看着扬尘而去的公交车,江川柏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久没坐过公交车,没想到这售票大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说话。
低头看了看,大柱苍白着一张小脸,蔫蔫地蹲坐在大树底下,身上的衣服裤子是呕吐物擦拭后的痕迹。
二柱从兜里掏出小手帕,着急地给他扇风。
“大柱,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难受”
大柱似乎还想吐,但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许是肚子里真没东西了,只吐出些酸水。
看来好吃的是暂时吃不上了,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调整一下。
另一边。
一听说夏怀夕也想跟着去参观纺织厂后,祝老爷子当即便猜到了夏怀夕的打算。
他没反对,倒也觉得是个好机会,免得他们祝家一走,老秦和夏怀夕这爷俩惹事了没人帮忙。
于是一到了纺织厂门口,祝老爷子便拽住了等候已久的纺织厂厂长和农机服务站站长,说要等人。
“这,这老爷子是要等谁啊?”
“难不成家里还有谁要来?”
“我亲自去家里接的人,也没说要跟来啊?”
深知祝老爷子是财神爷,还和部队首长是老战友,两人是不敢露出丝毫不耐烦,一旁跟着的小领导干部们自然就更不敢了。
没一会儿远远便看见一辆黑色小车驶来,祝老的孙子和一个白胖女人从车上下来。
“这是夏怀夕,就住在我隔壁院子,也是中医诊所的大夫,别看她年轻,我这腿就是她看好的,本事大得很”
听着祝老爷子如此夸赞,两个当领导的又怎会看不出门道。
这是想把人介绍给他们认识,平日里好多多照应啊!
“哦!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夏大夫啊,您好,您好,我是纺织厂厂长朱卫民,我老娘就常常去你那儿抓药看病,你可算是治好了她多年的偏头痛啊!
我还想着过几日上门道谢来着,这不巧了今日就见着了!这礼改日肯定给你补上!”
眼见着人如此灵活,农机站站长朱建设也转了转眼珠子,赶紧凑上前来。
“小夏大夫医术原来如此了得,不知方不方便帮我家老爷子也看看?我家老爷子最近也是生病,让他去医院吧,他死活不去,跟个孩子似的”
“老爷子是什么症状?”夏怀夕突然出声,认真问道。
一副坦然认真的模样,倒让朱建设觉得有些尴尬了。
似是怕被误认为自己为博眼球瞎编的,情急之下才突然道:“就,就小便那处不太好,总会尿血”
空气突然安静了片刻,名为尴尬的氛围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