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夕带着二柱来到诊所,却不见大门打开。
幸好她带了备用钥匙,开了锁才得以进入。
而她们刚推门进入,就见秦老头慢吞吞地从后院过来,看样子又是起晚了。
“二柱今天怎么来了?”秦老头微眯的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走来。
“赖床,被我叫醒后又哭着闹着不肯上幼儿园,我就干脆带着来了。”夏怀夕低头看去,透着宠溺和无奈。
二柱红着眼眶,嘟着小嘴,安安静静揪着夏怀夕的衣服下摆,显然是哭惨了。
“哎呀,不去就不去,二柱你哭这么伤心啊,眼睛都哭肿了,二柱乖,跟老爷爷去拿点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二柱咬着下嘴唇就开始偷笑,睁开红肿的眼皮悄悄偷看夏怀夕的反应。
直到听见夏怀夕柔声应允后,才松开揪着的衣摆,笑呵呵地迈着小短腿跟着秦老头走去后院。
昨日初八赶集,来诊所看病的人不少,今日倒是少了许多。
见天气好,秦老头干脆就领着二柱在后院晒药材。
夏怀夕给一个老婆婆看诊完,正抓药的时候,那打扮时髦的男女再一次出现在诊所。
男人依旧一身西装衬衫,女人却是换了红色波点衬衫搭配白色西装短裤,脚踩高跟凉鞋展露修长白皙的大长腿,十分飒爽。
那女人走进诊所,将脸上的墨镜往上一撩,稳稳卡在头发上。
四下打量后,落在夏怀夕身上,有些冷漠、怀疑。
夏怀夕借着取绳的功夫偷偷翻了一记白眼,再看回来则是冲她微微一笑,“小姐,先生是看病吗?”
然而那女人却是轻哼一声并不说话,拽着男人往人少角落处坐下。
面对夏怀夕以及不远处其他病人看来的异样眼神,男人赶在被当作寻衅滋事前率先勾起礼貌笑容,点点头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看病,我和我妹妹就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人。”
秦老头为人和善,平日诊所里也时常有人来借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男人这理由倒也没问题。
只不过这漂亮小姑娘实在不讨人喜欢。
边上一个老婆婆好管事儿,看不得小姑娘光着两条大腿的样子,想着将自己刚买来的粗布借给她盖一盖。
结果女人只是一瞥,立马带上墨镜转过脸去,每说一句话,却明摆了拒绝。
弄得老婆婆好不尴尬。
最后还是看在男人道歉了,才勉强消气。
这下,边上所有人都不想再去搭理这对兄妹了。
夏怀夕也不想搭理,却是心中疑惑,他们难道不是来找秦爷爷的?
不等细想,排在下一位的病人已经走了过来。
可等她看了十来号人,依旧不见那对兄妹等到什么人,那女人似乎还等得有些不耐烦。
就在她闲下来与那些个大妈婆婆闲聊之际,诊所里突然跑进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魁梧壮汉。
他手下还拽着一个满脸是伤哭哭啼啼的瑟缩女人。
“走快点!你就欠揍,都给你带来看病了还磨磨蹭蹭的!”说完,魁梧壮汉又是猛地一拽,将那受伤女人摔在了地上。
还没走的病人中里有人认出他们俩,男人张奎是镇上有名的赌徒加酒徒,那女人则是他的妻子刘燕,天天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