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解决了温禄弦的事情之后,都是松了口气,虽说之前那一番言辞之下可说是几乎与郑国公府翻了脸,可是是郑国公府的人不地道在先,也怪不得他们心狠。
这种时候,不是郭家受损,就是郑国公府受损,他们自然要先顾全自己的家族和亲人。
至于旁的,别人都不在乎,他们又何必多管?
只不过郭崇真和郭柏衍都明白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为何而起,虽说温禄弦是走了,经历门前那一遭后也没人会在说郭家的闲言碎语,可是他们到底还是有些担心郭聆思那边。
郭柏衍和郭夫人回了房中之后,郭柏衍一边脱下身上的大氅,一边沉声道:“温家的事情已经无碍了,不过聆思那边也得稳住才行,否则今日这事儿就算是白费了,不仅伤不了温家,反而伤了自己。”
郭夫人自然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眼下郭家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郭聆思与温禄弦从无私情,郭家更是不会把自家女儿嫁入温家,可如果这时候郭聆思那边再与温禄弦来往,先不说被人知晓后,郭家今日的话无疑是自打脸面,就算是郭聆思自己,也会名声尽毁。
郭夫人面露忧色道:“聆思那孩子重情多思,我怕她一时放不下。”
“放不下也得放,那温禄弦不是良配,温家更不是什么好人家。”
郭柏衍额上有些细纹,板着脸沉声说道:“以往你与温家来往也就算了,我念着那柳老夫人是你姨母,对你们母女也多有照拂,可是这次的事情他们实在太过分,我就不信温禄弦敢如此作为,你那姨母和郑国公会完全不知情。”
“他们明知道温禄弦如此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却丝毫不曾顾念过聆思反而放纵于他,如此之人,从今往后便是断了来往,也不可惜!”
郭夫人从来都知道郭柏衍的性子,见到他气得脸色发黑的样子,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那娘家姨母太不地道,她连忙递了杯茶水上前,柔声道:“不来往就不来往好了,这般生气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冲我发火。”
郭柏衍火气一歇,端着茶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便板着脸生闷气:“反正不管说什么,我就是瞧不上温家那小子!”
郭夫人闻言拍了拍他的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瞧不上他,断不会把聆思嫁给他。你放心,聆思是个聪明孩子,我会好好劝她的。”
“这次卿卿的生辰宴让聆思过去帮忙,我听着父亲的意思,怕是那一日去的人不只是冲着这生辰宴去的,我等一下便去一趟荣安伯府,正好也瞧瞧看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郭柏衍知道自家夫人有分寸,脸色总算是松了几分,郭夫人又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心里到底记挂着郭聆思,所以也没多耽搁,便收拾了收拾领着锦枝去了五道巷。
她到的时候,郭聆思正在吩咐下人装点着室内的戏台子,而廖宜欢则是亲自爬上了旁边的柱头,在上面挂着红灯笼。
“左…左……哎不对,稍微右一点…”
廖宜欢一脚蹬着梯子,另外一只脚悬空,整个人挂在房梁上摇摇晃晃的摆弄着手里的灯笼,看得刚进来的郭夫人一阵心惊肉跳,偏冯乔和郭聆思却半点都不担心,反而还笑眯眯的在下面指挥着。
眼见着那灯笼挂好,廖宜欢身子一晃脚下一空,郭夫人张大了嘴吓得险些尖叫出声,却不想原本该摔下来的廖宜欢却是猛地一提腰劲,然后脚下一蹬旁边的柱子,整个人便十分帅气的在空中转了两圈,那衣袂纷飞之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飘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