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田凤雁让人将白祟志侵吞天华厂资产的消息的透露给了一个集资人,消息有很大的夸张成分,甚至说马天华的厂子已经被侵吞贻尽,债务会受到影响。
第三路,何树华找人给白祟志透了口风,白祟志侵吞资产的事,马天华的亲戚们已经知道了,并扬言让白祟志付出惨重代价。
白祟志侵吞资产的事,如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一旦倒下,便不受控制的倒下一整排,无法挽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只一周时间,天华屠宰厂的问题同时袭来。
30多个债主上门讨债,要求马天华在厂子“倒闭”前抽回资金。
白祟志拿着侵吞资金跑路。
白祟志主管业务,他一跑,厂子突然停摆,原料猪进不来,成品售不出去。
屠宰厂虽然改制成民营企业,却在改制时承接过来当地生猪屠宰的硬性任务。
这一突然停摆,势必影响当地的生鲜猪肉市场。
主管部门立马约谈了马天华,要求三天内必须解决所有问题,恢复市场生鲜猪肉供应。
马天华想收猪屠宰时才发现,本地农户手里的生猪,已经被人暗地里收走了。
马天华愁得焦头烂额,本来意气风发的中年企业家,一夜之间愁苦得七八十岁模样。
还好马天华不算笨,顺着被收走的生猪倒查,终于找到了辽县的雁归食品厂。
一个外地的竞争厂子到本地来囤生猪,且时间恰在出事之前,马天华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被竞争对手给玩了。
马天华直接找上门来,找雁归食品厂当面锣对面鼓的算账。
何树华和田凤雁在小会客室见了他。
看二人的站位,马天华知道,田凤雁才是食品厂的核心人物。
马天华不客气,开口就质问:“我今天面临的局面,是你的大手笔吧?咱们只是竞争对手,并没有实质性的过节,干嘛下手这么狠整我?”
田凤雁微微一笑:“马厂长,您怎知道咱两家没有过节?你重用的白祟志,带给你的配方,就是从我们厂偷过去的。您用了偷来的方子,等同于帮小偷销赃,是犯法的。”
马天华被噎得喉咙疼,这个女人,嘴皮子可真够唬人的。
马天华辩解道:“谁知道配方是不是白祟志偷来的?这小子都没影了,又没办法当面对质;而且,就算是偷来的,你们找他算账好了,别整我行吗?”
田凤雁忽略了马天华的狡辩行径,成竹在胸:“马厂长,我们不是整你、是在帮你。不管外人怎么传、白祟志不露面,你其实并不相信白祟志贪你多少钱。
我好奇让人查了查,一年半,5326万,我把证据全都交给你,至于怎么处理白祟志,你自己来决定的。”
田凤雁把档案袋递给了马天华。
“多少?你说多少?”马天华彻底傻眼了。
在来之前,马天华心里有个大概的估算,觉得白祟志可能真贪了,但10万块钱,顶大天了。
白祟志帮他拼死拼活干了一年半,把他当爹似的伺候着,拿他10万元,他认栽了。
没想到,竟然是50多万,马天华以为自己耳屎多了,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