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田凤雁派了陈权和宋帅两个小年轻来梨县蹲点儿,让他们不惜代价,把事情兜上来的越详实越好。
在调查期间,白祟志越发的肆无忌惮,明明可以开拓新的市场,他偏不,专门挑雁归食品厂的老客户下手。
针对公司类的大客户,白祟志拿钱铺路,对负责人采取贿赂手段;
针对个体类的小客户,白祟志仗着自己背靠肉联厂,和雁归打起了价格战,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雁归食品厂的品类比天华厂的多,客户损失的会更严重。
饶是如此,雁归厂的销售额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5月份利润额将打将过10万,创近半年最低。
这个白祟志,已经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商界毒瘤,破坏了公平竞争的良好商业环境。
何树华愁得火上房,田凤雁却很淡定,身在辽县,遥控指挥着梨县的小陈俩人的调查工作。
6月中旬,终于回来了。
两人的身体瘦了一大圈,找到的证据却很丰盈。
丰盈得让田凤雁和何树华看了都触目惊心、不可思议。
天华属实厂的贡丸生产出来不到半年,而白祟志跟着马天华却已经有一年半了。
白祟志不仅手脚勤快,还颇有眼力见,舍得下脸面。
马天华喝酒喝多了要吐在车上,白祟志双手捧着接住;
马天华出差住旅馆,白祟志不仅水果备上,连袜子内裤都给洗了;
马天华回祖籍上坟,白祟志跪在坟前,哭得比马天华还悲伤……
此类事件不胜枚举。
就这样,一年前,白祟志获得了屠宰厂生猪的采买权。
半年前,又获得了产品销售权。
马天华只管迎来送往的面子活儿,生产销售白祟志一把抓,成了屠宰厂的实权人物。
马天华看着风光,实际上已经被白祟志给架空了。
或许是出身太过贫穷,或许对金钱太过渴望,现在的白祟志,利用手中的权和钱,人过留影、雁过拔毛,进口和出口两头通吃。
贵重的烟酒收,回手卖给了回收高档烟酒的店面;
便宜的小鸡、鸭蛋也收,反手卖给了菜市场……
白祟志像吸铁石一般快速的攫取着财富。
这一年半时间下来,竟然弄到手里50多万,而天华厂的纯收入,一年半也就300多万,被白祟志攫走了六分之一。
这50万,够白祟志自立门户、重新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型屠宰场了。
听完整个情况,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何树华良久才艰难开口:“雁姨,是我识人不清,以为白祟志胆子小得像针鼻,现在才知道,他胆子大得能吞天。
他已经贪婪成瘾了,就好像吸食了大y的人一样,已经给旁人带来了极大的危险。吸烟的人我能忍,吸大y的人我不能忍。想怎么做,我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