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举办喜事的那一夜,秦宝元主动找到了冬儿,并指示她故意将谢蓝玉的衣物弄湿,之后引导其至后院进行处理。
而在后院的房间内,早已点燃了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氛。
冬儿哽咽着陈述:“我不敢,但是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告诉夫人,他曾经欺负过我,如果夫人知道了,我会被赶出夫人的,我也是被吓傻了,才会……”
出乎意料的是,她最终仍被逐出赵家之门,然而经过多次波折与转折,她终于迎来了如今的崭新。至于这是否可谓之祸福相依,尚难定论。
谢蓝玉深知冬儿仅为一枚棋子,对她的琐碎事务并无丝毫兴趣。
故而仅针对核心问题发问:“你声称秦宝元是幕后主使,那么关于他身边的夫人苏魅,你可有了解?在事发当晚,她是否身处赵家之内?”
冬儿略作沉思,随后回应道:“自始至终,皆是秦宝元主动接触我,至于他的夫人苏魅,我并未多加留意。然而,据我观察,苏魅夫人似乎并不愿与秦宝元有过多牵连,即便当晚她确在府中,也极有可能会刻意保持距离,避免与他接触。”
冬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魅那独特的、略带诡异的语调,至今仍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谢蓝玉凝视着她,语气沉稳地问道:“你所说的‘即便当晚在府里’是什么意思?”
冬儿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虽然没看到,但是那晚之后,我就跟秦宝元回到了他的家里,一进屋,就听到秦宝元对着苏魅破口大骂,说你怎么不早点回家?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得出来,秦宝元对自己的妻子是言听计从。”
经过冬儿的陈述,可以明确得知,无论苏魅是在何时离开赵家的,她对于此事均持有明确的知情态度。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在知晓此事后,她并未采取任何阻止行动。
苏魅究竟是纵容并放任她丈夫秦宝元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怂恿并协助秦宝元图谋不轨?
另外,冬儿还提到,秦宝元对苏魅的言行始终言听计从。
谢蓝玉与秦宝元并无任何瓜葛与交集,秦宝元何以会针对谢蓝玉?
细究之下,他们之间的唯一共通之处,或许便是苏魅。
这实在是高明的一招,意在转移视线,嫁祸于人。
谢蓝玉在临行之际,目光掠过冬儿,沉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实人没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顾言笑似有所悟,摔去手中杏子皮,紧随谢蓝玉身侧,愤慨道:“难道这女人就这么放过她?她和那个姓秦的混蛋勾结在一起,意图玷污你的清白?”
谢蓝玉淡然道:“那姓秦的,早已不在人世了。”
顾言笑拂袖而起,决然道:“即便如此,那我们也不能就此罢休。”
言罢,她性情急躁,径直前往寻那正忙于采摘杏子的紫烟,沿途不忘与采摘杏子的女子们议论纷纷。
在谢蓝玉等人离开之后,那些姑娘与丫鬟们对冬儿的目光立即发生了转变。
冬儿转过身,发现不知何时石郎已站在她身后,她因此受惊,脚步不稳几乎摔倒,随即急忙上前抱住石郎的脚,诚恳地解释道:“石郎,请你相信我,她们所言并非事实……”
在返程途中,连紫烟亦满怀好奇地靠过来,问道:“小姐,这个农妇,真的是赵家被抓到的丫鬟吗?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谢蓝玉瞥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以前认识她一样。”
对于现在的情况,无法将责任归咎于任何一方。
事实上,谢蓝玉也并未对冬儿做出过任何关于她的过去,不能透露的明确承诺。
因此,当初冬儿心生恶意,企图加害于谢蓝玉,如今所发生的一切,或许可以视作一种因果报应。
顾言笑拍窗,面色凛然,严肃道:“我想来想去,这个苏魅肯定没安好心!哪个女子会帮助自己的丈夫侵犯别人的,如果她不是帮凶,那就是幕后主使!姓秦的那小子,死得也太早了。”
谢蓝玉低垂着眼帘,冷静地陈述道:“她认为我没有证据,所以不能把她怎么样。”
顾言笑则显得义愤填膺,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对付她的!对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干嘛非要对你这么狠毒?”
谢蓝玉简洁明了地陈述道:“她的兄长曾是子墨的下属,因此我与她有过数次接触。她倾慕子墨,或许正因如此,对我产生了些许不满。”
顾言笑皱着眉头道:“这种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她付出代价的。”
谢蓝玉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是的,无论她如何狡猾,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我们想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真相。”
谢蓝玉如今深思熟虑,苏魅性情细腻且敏感,她之所以对谢蓝玉心生反感,恐怕是因为从一开始便察觉到了林子墨对谢蓝玉的特殊态度,从而心生嫉妒。
谢蓝玉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眉眼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戾气,她平静地说道:“正好,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