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玉支撑着对方的胸膛,对方则逐渐俯身,与她的距离逐渐缩短。
她的呼吸略显颤抖,那种全身乏力的感觉,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
她背倚书桌,低语道:“子墨,子墨,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看一下?”
“这药没有毒,就是让我感觉有点热。”林子墨的唇瓣轻触她唇角,继而移至她耳畔,激起她丝丝战栗,其声低沉而充满磁性:“玉儿,你连这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直接给我送来了,难不成你还想把自己也给我?”
谢蓝玉脑袋一歪,想要躲开道“可是你没等我说完就喝了啊,子墨,好痒啊……”
“这是壮阳的药,你懂什么叫壮阳的吗?”林子墨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她那绯红的脸颊之上,宛如霞光映照下的云彩般绚丽。
其眼中流转的光芒,犹如银文琴上跃动的音符,动人心魄,令人难以抗拒其魅力。
林子墨贴近她耳畔轻声询问:“你是害怕我,还是害怕跟我发生关系?”
谢蓝玉心绪不宁,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抿紧双唇,轻声回应:“我没有害怕你。”
林子墨缓缓地俯身而下,谢蓝玉见状刚要有所动作,却被他迅速捉住了手腕,并轻轻地将之置于枕头两侧。
谢蓝玉试图扭身挣扎,但林子墨随即以严肃的语气警告道:“你若再如此乱动,我恐怕没法保证这么冷静了。”
谢蓝玉顿时呆住,不再动,随着他的接近,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林子墨在谢蓝玉的耳朵和脖颈上翻来覆去地亲了一口,谢蓝玉再也忍受不住,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煞是诱人。
紫烟一见谢蓝玉归来,立即显得有些激动,她围着谢蓝玉开始连连发问:“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昨天晚上就住在王爷的院子里了?这孤男寡女,又是一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办法跟夫人交代……”
谢蓝玉严肃地表示:“那么,你就保持沉默。”
提及昨夜之事,谢蓝玉心中仍感悸动。她终究坚守了底线,未让林子墨触碰自己,此事她亦不愿让母亲知晓,以免增添无谓的忧虑。
然而,当谢蓝玉目睹紫烟那胆怯的模样时,她心中顿感不安,遂询问道:“你把这事给阿娘说了?”
紫烟恭敬地回答道:“奴婢今天早上刚给夫人说了这事,小姐然后就回来了。夫人让你回来后洗漱完,就去她那里。”
谢蓝玉返回房间,换了衣服,并仔细梳理了头发,经过一番洗漱之后,与紫烟一同前往主院去。
谢蓝玉抵达之后,安惠公主下令所有侍从退下,仅留下谢蓝玉在房间内与之交谈。
“玉儿,紫烟告知我,你昨晚在子墨那里过夜了?”
安惠公主面容凝重,谢蓝玉只得鼓起勇气回应道:“是的。”
“他怎么你了?”安惠公主打量着谢蓝玉,“你是不是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了?”
谢蓝玉微微摇头,面带些许羞愧之色,以沉稳而庄重的语气说道:“阿娘,您不必忧虑过多,子墨他……是不会对我用强的。”
为让安惠公主完全安心,她无奈之下只能编造了一个谎言,“昨夜我前往子墨的书房,为他送去羹汤,随后在书房内翻阅了些许书籍,因为太累了就沉睡过去,醒来时已是黎明破晓时分。”
安惠公主凝视着她,沉默良久,随后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女儿,你是否觉得阿娘这般严密地关注着你,给你带来了压力?”
是啊,就连紫烟在她身边都很紧张。
安惠公主轻抚谢蓝玉的发丝,温言道:“我这不是担心他会伤害你吗?未来如何,无人知晓。只有我亲眼看着他娶了你,我才会放心地将你托付给他。”
谢蓝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温顺地偎依在安惠公主的膝头,柔声道:“阿娘,我深知您的良苦用心。我相信子墨,如果以后他真的辜负了我,那也并无大碍,大不了孩儿终身不嫁便是。”
至少,她曾真心喜欢过他,这已足够。
她明白他未来前程似锦,举世瞩目,但她对自己能否最终留在他身边并无十足把握。
然而,在此时此刻,她是满心欢喜的。
她的欢喜并非源于渴望长久占有,而是源于能够时常见到他,得知他安好,便已心满意足。安惠公主慨然叹道:“你这丫头,倒是心态豁达。然而,情之一字,最为磨人,倘若你过早地深陷其中,日后恐将为此辗转反侧,难以释怀。”
谢蓝玉淡然回应:“如果有个人一直让我牵挂着,我就不会空虚了。”
安惠公主闻言,又语重心长地道:“此刻你或许觉得他万般皆好,然若日后未能相守,受苦的还是你自己。阿娘只是不希望你日后后悔,更不愿见你陷入不幸福之境。”
母女二人交谈至此,便点到为止,彼此心中都存有细腻的分寸感。
此后,安惠公主也未再吩咐紫烟时时紧盯谢蓝玉,一则唯恐给她带来压力,二则过于紧张反而容易引人疑心。
自安惠公主处离去后,谢蓝玉返回蓝玉阁,先行沐浴。
待沐浴更衣完毕,顿觉这闷热的夏季之中,也多了几分清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