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灵尊颅骨崩，预示着他的仙台粉碎，曾经的成道者将湮灭在这片天地中，就此成为历史的尘埃。同一时间，灵尊的帝兵神痕紫金尺也四分五裂，爆炸开来，化成大片的光雨冲向四方，它亦炸开了。
恐怖的紫色仙雨飞向四面八方，虚空大帝一个踉跄，有几块碎片穿透其躯体，让他鲜血淋淋。
一旁观战的姬子震惊，这区区碎片，爹竟然没有避过，显然是刚才为了阻止轮回至尊极尽升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让他一阵惊恐，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万灵，若是连当世大帝都没有了一战之力，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吧唧，吧唧～”一旁的小黄猫递给他一块西瓜。
姬子：
现在他心情很不好，不太想吃瓜。而且这是哪家的猫，怎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嗡～”
宇宙中，眩目的光发出，灵尊头颅炸碎后，化成一团火光在燃烧，熊熊沸腾，划破黑暗的宇宙，让这个地方看起来可怕无比。
一位真正的至尊死去了吗？又是一件震动万古的大事。
有人屠掉了这等人物，注定要载入史册中，光辉要照耀万古，永世都要被记住。
然而，虚空大帝自身状态很糟糕，为了阻止对方归于皇道之位，他的道行与精气神化成秩序神链飞出了太多。
那是血液中的大道碎片，是他这一世得以活着并强大的精华物质，也是他能够在此一战的根本所在，消耗太多了。
他身体踉跄，站立不稳。
但不阻止灵尊极尽升华，这个世间必然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无人可以制衡。虽然他自己最终也会死，但此前的破坏力足以毁掉一切希望。
“不要紧！”虚空稳住身心，再一次挺直了脊背，虽难掩疲惫，但是眸光又一次绽放光辉，战意汹涌，盯着前方。
另一边，药尊看情况不对，便想暂时离开，等石皇出来再说。
“唰～”
虚空大帝瞬间追上，三两招，如法炮制，等人极尽升华拼命，直接付出大代价用秘法定住，再斩掉这一位至尊狗头，随后在原地喘息。
“轰～”
药尊的头颅碎掉，而身体也破烂了，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一震，直立了起来，发出森冷的声音，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的元神在躯干中，没有全灭，此前要极尽升华不过是虚张声势，吸取了灵尊的教训，竟只是为了舍弃头颅而逃生的伎俩。
“虚空你完了，为了对付我，阻止我复归皇位，你已经自毁，还能征战几时？！”药尊笑得很残酷。
“你……”姬子心头发冷。
父亲被蒙蔽了，明明看到他极尽升华，不阻止的话，他就要化成真正的帝皇了。
哪知并非为真。
古代至尊都这般强横吗，让人绝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都杀不死，还怎么去战？
到了这一刻，姬子心中满是阴霾。
第一次感觉到了灰暗，整片天地都是这般的寒冷，这么惨烈，父亲付出这么大代价竟然连这一个至尊都没有杀死。
关键的是，大阵中可还有两尊呢。
不甘、愤怒、灰暗，不足以表达他的心绪，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古代至尊任何一人都是盖世的，难以磨灭。
“当我是什么了？一只曾经的蝼蚁，粮食族群而已，如今竟然准备噬主，也想杀我，再去修行十万年吧！”
药至尊重塑头颅，元神之火旺盛，熊熊燃烧，他睥睨天下，屹立在星空中，让人绝望。
“什么是至尊？天下无敌，盖世无双，曾经统驭宇宙，想要杀我，还差了点，桀桀！”妖尊讥诮，很是得意，歪嘴大笑。
然而，虚空大帝却是嘴角一扬，摇了摇头，道：“哦，是吗？”
“你……”药尊突然大吼，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虚空大帝的精气神与道行还未消散，并未在刚才的爆炸中毁掉，依然附着在他的骨子中。
“啊……”
药尊惨叫，天空中虚空大帝的仙镜震动，它染过不止一位至尊的血，不说是万古来最多也差不多了，通神通天。
这个时候，化成一轮太阳压落，与药至尊骨子上沾染的虚空道行以及精气神共鸣。
药至尊惨叫，用力挣扎，但是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想要强行极尽升华都根本不可能了，他的元神刚才终究是被大帝一击粉碎了部分，这个时候他的体内充满了虚空的极道道则。
仙镜震动，噗的一声，药至尊身心共颤，开始解体，而后燃烧，彻底地炸开了，这一次他真正陨落。
元神化成齑粉，体内最后一股精血冲起，洒落而下，坠在帝镜上，让古镜上的帝血又增加一种，被彻底吞没了进去。
神镜越发的古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近仙。
“虚空小贼，不讲武德，死来！”
“轰隆！”
一杆黑色的大戟劈出了虚空大阵，将大阵打开了一个缺口，石皇杀了出来，顿时间天崩地裂，他如盖世魔神般，眸子绽冷电，直直盯着目标，杀气四溢。
“嗯？”
微微一感应，他就发现另外两名至尊已经陨落。他们都是成道者，曾经天上地下无敌，而今日却有两尊短短时间就被毙掉。
石皇顿时心头一寒。
“虚空，受死！”
“轰隆～”
另外一名至尊也杀了出来，随后也陷入沉默。
活这么久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但今天这一会的工夫就死了同道，这也太离谱了吧。
虚空大帝身体一阵摇动，眸子都有些暗淡了。连斩两位至尊，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甚至若不是把姬家未来的幼年女子交易出去，他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
如今，道行消失大半，精气神空虚，他已经不支，难以再继续一战了。
“八千年前一战后，又有道友这般被击毙了！”至尊感慨道。
“那面古镜它越发神秘了，我觉得它将来有破入仙域的希望。”石皇看问题很特别，别人关注的是虚空本身，他却盯住了那面古镜。
战斗突然停止下来。
现在对于石皇来说有个很大的艰难选择。
他要赌，赌这姬虚空是不是真的重伤。赢了，他能出口气，发动黑暗动乱对他来说无所谓，身为不死山之主，生命精气很充足。
赌输了，大概率同归于尽。
要赌吗？
沉吟一会，石皇给了旁边火皇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