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霜堂,后院。
“排山倒海!”
步惊云气势磅礴盖天,压倒性袭击,掌劲如排山倒海般猛烈。
“捕风捉影!”
聂风借助掌势,随风而动,身形飘然顺势躲过掌劲。还没等步惊云回气,腿点如暴雨般倾泻,腿势如狂风般猛烈,成暴雨狂风之绝。
“暴雨狂风!”
……
另一块屋顶,断浪和小黄猫一起,坐在瓦沿一边,身前的瓜子壳都堆了一堆,孔慈则是被安置在他们身后。
这个侍女半点武功不会,以步惊云二人争斗之时产生的惊人劲力,可以说是碰着即死,挨着就伤。
“浪堂主,孔慈求求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打了!”孔慈蹲下哀求道。
断浪没理会。
这家伙原来就是个小侍女而已,风餐露宿,没有保养,天天伺候人起居,自然不会有特别的气质、仪态、美貌。
再加上和他没有关系,理会她做什么?有看乐子重要吗?
摸了摸下巴,断浪有些疑问:“乐爷,为什么他们打架出招之前还要报一下招式名字?这样一来虽然很有气势,但不是让人家有所防备吗?
你看这俩家伙,人家还没出招,就已经有了破解办法。
这样打下去,应该是打不死人的吧?”
“喵呜!”见多识广的小黄猫开始语重心长教导。
【兵不厌诈,他们这明显是有套路的。先让你熟悉一下,等到关键时刻嘴上明明说横扫千军,手里再来个力劈华山,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反应做出应对横扫千军,这下怎么解。】
断浪一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接着陷入沉思,随后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妙啊!
果然,老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
这江湖经验,他断浪距离乐爷这样老谋深算的前辈,还是差得远。
小黄猫缓缓收起利爪。
房屋下。
“砰砰砰~啪啪!”
风云二人不愧是为雄霸打下江山的盖世强者,一招一式莫不威力无穷,不一会就将偌大的院子拆得七零八碎。
但断浪还是看出些许不对劲,聂风留手了!
上次无双城一行,他可是专门为聂风留下两颗血菩提,按理来说,其功力必定超过这夜夜笙歌的步惊云不少,结果现在打的旗鼓相当,甚至还略逊一筹。
关键还是那步惊云,招招辣手,毫不留情。
他有些想不通,虽然这孔慈现在是雄霸的义女,但总归还不是个侍女,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这有必要吗?
女人就这么重要?
他断浪,堂堂天下第一剑的嫡子,天下第一帮会的堂主,未来注定封侯拜相的大人物,没有女人,现在依然不也过得很快活?
呸!
一群只知道贪恋美色的渣渣!
“撕天排云!”
步惊云终于等到聂风停下身形,利可分金的掌劲开路,双臂一开更撕天破日,直接使出力贯千钧的一招。
一击,绝杀!
“不要!”孔慈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
“砰~”
掌劲一吐,聂风虽然早早躲开,但这新娘子直接被步惊云全力一击打飞一丈多远,胸膛凹下去,距离原地去世只有一步之遥。
“孔慈!”秦霜进门,接住孔慈,傻眼。
怎么喝顿酒的工夫,自己的新娘就要被两个好师兄弟弄死了?
断浪:???
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小黄猫咧嘴一笑。
好玩!
步惊云上前一把推开秦霜,抱住心上人,目眦欲裂,大声吼叫:“孔慈!孔慈!你不要死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死!”
秦霜有些懵,但眼看自己妻子躺在别人怀里,还是反应过来,大怒。
“步惊云,到底发生什么事?”
孔慈缓缓睁开双眼,脸色惨白,在大红的新娘服饰映衬下,更显犹怜。
“霜少爷,我,我对不起你。
孔慈自幼为婢,任何事情从来都是不由自主,甚至连婚嫁也不能自己选择。还好,我今天终于可以为我喜欢的男人而死!”
聂风大吃一惊,神情慌张,不敢置信。
秦霜:???
看了看聂风,再看着步惊云怀里的孔慈,他懵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又深深吸两口气,孔慈在步惊云怀里挣扎伸出手:“风,握住我的手!我只希望在我死去的时候,你能在我的身边!那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聂风听到这里,神情悲切,上前一步。
步惊云大怒,抬起头对着聂风就是大叫:“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孔慈是他的女人,只能属于他!
孔慈缓缓转头,望着步惊云,沉默。
断浪突然跳出来,一击封住步惊云全身筋脉穴位,随后从怀里拿出一颗血红奇异果实,一把捏住孔慈的下巴,然后将果实粗鲁塞进她嘴里。
“你干什么?”秦霜大怒。
他才是孔慈的夫君,结果孔慈喜欢的是自己师弟,然后躺在另外一个师弟的怀里,现在甚至新来的堂主也在摆弄自己的新娘。
这样一来,他到底算什么?
断浪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笑道:“救人!”
他突然觉得,若是将孔慈救活的话,一切反而会变得更有意思。
至于血菩提,这玩意在江湖中人,甚至是天下会堪称至宝,但对于他来说却不算什么。经常能看到乐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个一麻袋回来,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而这血菩提据说乃是麒麟血浇灌而成,他甚至都有点怀疑,那凌云窟里的火麒麟是不是已经和乐爷达成了什么友好和谐的关系,不然怎么任由乐爷摘果子。
问题来了,凌云窟里的血菩提有这么多吗?
半晌。
院子四边一边坐着一人,聂风抬头望天,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秦霜则是盯着步惊云这个用卑鄙手段夺取妻子纯洁的贱人。
步惊云深情望着恢复如初,站在中间局促不安的孔慈。
他最爱的人,复活了!
孔慈低头,很是慌张,更加不安。
现在该怎么办?
断浪和小黄猫则是笑嘻嘻在房顶上快乐的嗑瓜子。
看戏,看戏。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