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又搂住他的腰:“放心吧,我虽不会武功,但也不是那般脆弱的人,我不害怕。”
陆明邕道:“我的阿芷,自然是最勇敢的。好了,这会儿危险已经解除,你先安心睡下,我必须要去跟进那件事。”
珍璃郡主乖巧地应道:“你且去吧!莫要担心我,我没事的。”
陆明邕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地道:“真想每晚都抱着你睡到天明。”
珍璃郡主催促她:“要是那样,我可受不了,快去吧!”
陆明邕起身离开,并吩咐护卫严加把守。
离开越国公府,陆明邕并未直接去往福王府查探消息,而是吩咐了属下去,他则夜访相府。
时至深夜,风先生还在案前忙碌。
他的身影被烛光映照在窗户上,隽永如一幅唯美的水墨画。
推开门,陆明邕对从公文堆了抬起头的风先生调侃道:“这个时辰还没睡,是不想留着性命等小媳妇回来了?”
风先生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以往困于情,在每个凄风苦雨的日子里回味的,都是过去的美好,为之痛苦的,都是不能相守的遗憾。”
“可如今,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要承受那如附骨之疽的思念,搞得我都要发狂了,这把老骨头根本就承受不了,只得找点事情做,好让自己不那么思念那个笨笨的小姑娘。”
“只是不知道,等她回来时,我的头上又生出多少华发。当真是老了,不得不服。”
陆明邕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老头子,有一点你说对了,你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风先生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疲惫地问道:“大舅哥漏液而来,所谓何事?”
陆明邕笑道:“当然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风先生放下手中的公文,挑眉道:“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大半夜来找我?”
陆明邕道:“出大事了。自轻尘大师闭关后,普泽寺出现一个‘佛法高深’的大师,深得众人的信任。”
“之前没闹出问题,也就没有太在意,可今晚他要了十几位王妃与二十几名夫人的生辰八字,福王与福王妃都对他深信不疑,福王妃更是为此讳疾忌医,拿他的符纸当救命的药喝。”
风先生沉吟片刻,皱眉道:“和尚也能画符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说不定是个野和尚。”
陆明邕道:“野不野倒是不知道,为今之计,就是弄清楚他得到这些贵妇的生辰八字做什么,以及他为何要蛊惑福王夫妇。”
风先生问他:“可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陆明邕笑道:“还真是瞒不过你,就在我来找你之前,有人刺客趁我外出,刺杀阿芷。”
风先生看到他,也就明白珍璃郡主此时是安全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风先生略微思索,问道:“你认为刺杀郡主的人与那大师有无关系?互相利用还是一伙人?”
陆明邕道:“这个不好说,反正我们的敌人也就那些,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风先生道:“看来你的目的不是要与我商量刺客的身份。”
陆明邕道:“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些生辰八字流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控制福王夫妇对大局又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