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开着,陆明瑜正坐在床上翻书。
阿六悄悄凑上来:“主子,脸皮厚点,女人都禁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快上!属下精神上支持您。”
长孙焘揉揉腿:“不知为何,本王有些许腿软,许是站久了的缘故。”
阿六道:“主子,属下知道您怕娘娘动怒,但依属下的经验来看,拖得越晚这口气只会越憋闷。”
“本来她只是一点点气恼,然而您不去哄她的话,只怕她会渐渐变得怒不可遏,到时候小包袱一背,丢下您和三位小主子一跑,那您就是被遗弃的可怜虫,三位小主子也没了母亲。”
“属下这一寻思,真的太惨了,比起这些,您还是趁早去道歉吧!丢脸没什么,有一句话叫‘脸皮厚吃的够’,老祖宗告诉我们,人就得豁得出去脸。”
长孙焘反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本王知道,不用你说。”
阿六挣开长孙焘的手:“主子,您知道有什么用,得去做啊!”
长孙焘捏捏大腿:“要是跨得进去,本王何须烦恼?”
“主子,得罪了。”阿六猛推了一把长孙焘,将他推/进了屋里,而后“砰”的把门关上。
绿猗端着水果过来,见他拉着门,秀眉一蹙,问道:“你在干什么?”
阿六道:“绿猗,我在助人为乐。”
绿猗皱着眉头:“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锁紧门?主子们又不会跑出来。”
阿六道:“我这么一锁着,主子就有不出来的借口,等他甜言蜜语将娘娘一顿哄,娘娘的气也就消了。”
绿猗仍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阿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你何必拉着?门上挂着那么大一把锁,都快怼你脸上了。”
阿六叹了口气,道:“绿猗你以往挺聪明的,怎么半点情/趣都不懂?冰冷冷的锁有什么用,还是我这热乎乎的小可爱才能成为主子不出屋子的理由。”
绿猗这回脸都皱了:“你说什么?”
阿六直言不讳地道:“我觉得今日/你憨憨的,还有点笨。是不是脑袋磕傻了?”
绿猗就那么看着他,眼里除了像是看到傻子的同情,还愠了几分怒色:“把手放开,别挂在这里,不仅丢人,看起来还有些愚蠢!”
阿六一脸错愕,似乎难以接受绿猗的话,他盯着绿猗,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绿猗,你变了,原来我们的感情会消散的,是么?”
绿猗没好气地道:“我们何时有过感情?你莫要辱我清白!”
阿六指着绿猗,一脸恍然顿悟的表情:“好啊!绿猗,我明白了,你就是嫌弃我了,你就是想不要我了,说!是为了苍何那闷葫芦,还是为了苍梧那花蝴蝶?看我不砍了他们!”
绿猗深深地望着他一眼,终是忍无可忍,把手中的东西摔他身上:“他们俩我都想要,就是你我不稀罕!”
阿六难以置信地看着绿猗,眼里仿佛闪了泪花。
忽然,他蹲下去嚎啕大哭:“绿猗!你个负心薄幸的女人!你把我的一片赤诚真心狠狠地踩在地上,你作践了我的真情!你这个坏女人!”
“你不把真心捧出来,也就不会有人去作践!”绿猗走过去,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硬生生地把他拖走了。
阿六一边嚎,一边骂:“绿猗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你欺骗我的感情……”
哭嚎声越走越远,小丫头立即把绿猗扔的东西收拾好。
长孙焘看着坐在床上,神色淡漠的陆明瑜,他尴尬地笑了笑:“你看,他们吵架怪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