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道:“白兄,我有一些不得已的事情要去做,会离开京城一阵子,还请白兄不必管我,如果可能,请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父母。”
白黎道:“我既然应了你,就会拼尽全力,你且放心。”
李元在白黎的府邸留了整整一夜,直到辰时才醉醺醺的离开,他一摇三晃,混在一群早起的人儿中,不着痕迹地摸出了城。
一出城,李元便向城外的马倌买了一匹马,朝着扬州钟离城的方向赶去。
要说昨夜定北侯府连夜接到了圣旨,可把一直未北归的定北侯气了个够呛。
“陛下这什么意思?要漪初去给淇王做小?我们漪初就那么不堪么?怎么能去做小!”
定北侯府老夫人,曾经做过长公主师,备受敬重的老夫人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让漪初嫁,她就必须要嫁。再说淇王乃是陛下的胞弟,才貌双全,难道还能辱没了漪初不成?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以免为白家招惹祸端。”
定北侯夫人急了:“母亲,那也不能做小啊!淇王妃我是见过的,就那么普通的一个女子,让我们漪初做偏房,整日要给这样的人晨昏定省,想想就意难平!”
老夫人冷笑一声:“咱们抛开淇王妃救过烨儿不说,就说她这人,你竟说她是个俗物,真是眼瞎!寻常女子能入淇王的眼?可淇王明显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你该担心的不是漪初要给她这样的人请安问好,你该担心的是,你女儿根本不可能得到丈夫的心。”
定北侯不以为然地道:“只要有定北侯府在一日,他淇王就不能对漪初太差,母亲,这方面你且不用担心。”
老夫人摇摇头:“没有丈夫敬重疼惜的婚姻,才是女子最大的不幸,你却因为捏着些许权力,就想给淇王施压,让他对你女儿好,你当淇王是什么人?”
定北侯道:“母亲,总之儿子不会让漪初受委屈。”
老夫人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我已经半截入土,管不了你们,只是一事,我们是臣子,别逾越做臣子的本分!”
定北侯夫人连忙问道:“漪初,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怎么个想法,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会惹陛下不高兴,父亲母亲也会为你去争取,求陛下收回成命。”
定北侯世子夫人也很有眼色地道:“母亲说得对,小姑,这事还得看你的意愿。”
众人的目光中,白漪初缓缓站起来,向祖母和父母行了个礼:“侧妃身份配不配得上我不好说,但淇王却是配得上我的男人。既然圣旨已下,那我便欢欢喜喜地嫁给淇王,以他为夫,视他为天。”
定北侯叹了口气:“漪初,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不是为了宽慰父亲母亲,才忍着委屈说出来的话。”
白漪初道:“既然要嫁人,那就得嫁人上人。父亲,要论武功,大秦有几个男人能如淇王一般骁勇,要论人才,又有几个男人能比过淇王的君子之风?这个男人我嫁定了,他本该是我的,他一定会是我的。”
不管用争还是用抢,淇王妃之位会是她的,淇王也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