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很温柔。”
“声音很好听。”
“情意绵绵,款款深情。”
“她给了王爷东西,王爷接了。”
“他们相谈甚欢,谈话内容听不清楚。”
“王爷笑得十分开心,那女的也很开心。”
“没声了。”
“轻声细语。”
“你侬我侬。”
“耳鬓厮磨。”
“……”
薛巍写得十分投入,虞清欢一脚踹在薛巍的屁 股上,攥紧拳头道:“蠢货,你写戏折子呢?!”
虞清欢又踹了他一脚,然后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很快换了身小二的衣裳,还端了壶茶水,看起来像模像样。
她敲开了长孙焘那个雅间的门,道:“客官,茶来了。”
“进来。”长孙焘凉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虞清欢推门而入,低眉顺眼地走进去,她先为长孙焘斟了茶,然后再为坐在长孙焘对面的女子斟茶,抬眸一刹那,她看清了那女子的脸——白漪初,娘的,竟然会是她!
好你个长孙大狗子,人前目不斜视,人后露出真实的嘴脸了吧!竟然背着她偷摸着和白漪初私会,简直就是色 欲熏心色令智昏!
虞清欢暗地里把牙齿咬得咯吱想,表面上却露出一副痴迷的蠢像,一瞬不瞬地看着白漪初,唇角还挂着一绺晶莹剔透的口水。
白漪初垂着眼睑任由她打量,但眉头已是不悦地蹙起。
虞清欢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里却没忘记忙活,那倒满茶盏的水一点点溢出来,很快就精准地洒在白漪初的裙子上。
不愧是有教养的大小姐,哪怕是痛得面目都有些扭曲了,但却没有惊慌失措失了气度。
虞清欢仿佛“吓”了一大跳,连忙丢开茶壶,撩起桌布就去为白漪初擦裙子。
那落在白漪初脚边的茶壶碎成无数片,热水溅在白漪初的鞋上,她痛得牙关紧咬,但依旧没有发作。
虞清欢抓着桌布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拭,嘴里还不停地道:“大姐请见谅,都是我笨,是我傻,是我不好,竟然把您贵重的衣裳给弄脏了,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千万别让我赔钱,我家那口子是个傻子,一大家子要靠我养活,求大姐你大人有大量,别扣我的钱,我给您擦,给您擦干净。”
茶水毁了一身名贵的叠云锦也就罢了,她定北侯府不在意这点小钱,用桌布来擦也就罢了,但这大胡子小二的手,怎么总是不小心碰到她的那啥那啥啥。
白漪初终于忍无可忍,想要一巴掌拍在大胡子小二的脸上,谁知大胡子小二竟然弯腰准备给她擦鞋,于是她的巴掌,精准地打中桌上的茶盏,把茶盏猛地打飞出去,撞在墙上落了下来,碎了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