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太后的霉头,包括元贞帝。
“看着他!”
太后吩咐身边的亲信,亲信立即小跑到秦丰业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
此后,太后再也没有言语。
元贞帝头顶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他用了许久时间,才平息下来。
接着,他看向白瑜:“你继续。”
白瑜并未因这个小插曲有所收敛,他清朗的声音,继续回荡在大殿之中。
“后来,北燕人知晓阴山暗藏盐矿,于是便对北疆五座城池打起了主意。”
“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盐矿,还有什么比勾结东陵这边的人,尽快拿下五座城池更适用?”
“于是,北燕人把目光投向了北疆守将李贤昭,紧接着,北燕的大军压境了!”
“李贤昭镇守北疆多年,我北疆亦有边军数万,就算负隅顽抗,在援军到达之前,也不至于连失四城。”
“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北燕人彪悍勇猛,我东陵人先天条件不及他们,但收复几座城池的战役,已经证明了这根本就是个谬论!”
顿了顿,白瑜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东陵还在北燕的铁骑下节节败退,直到发生阴山八万将士全军覆没的惨剧?!”
“那是因为,李贤昭这个贼子早就与北燕人勾结起来,当北燕的铁骑压境时,他以封疆大吏,边城守将的名义下令,开城迎敌!”
“那些穿着军装,肩负保家卫国使命的官员,因为怕死,选择打开城门,迎接外敌入城!”
“而那些不愿意痛失山河疆域的官员与将士,却死在了北燕惨无人道的手段中!”
“有些人人高马大,威武雄壮,却卑躬屈膝,成了奴颜媚骨的狗,有些人早就老矣,或是年幼,却成为守护疆域的一缕幽魂。”
说到这里,白瑜的声音更响,更亮:
“那些叛贼的认罪画押我们早已取到,上面一五一十地记着他们卖/国的罪状。”
“而那些死在敌人斧钺之下的将士,他们的坟茔就在边疆的山上,遥遥望着失而复得的故土!”
“这些认罪画押,都将李贤昭叛国通敌,命令他们开城门的事情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些罪人,还有很大一部分,就关押在北疆的牢房之中,谁要是对这些证据有异议,都可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