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六还把两个大拇指向内勾了勾,挤眉弄眼。
“啪!”
风轻尘又扇了他一下:“因为你的疏忽,导致她受了伤,你不但不但没有知错,反而巧舌如簧的狡辩,看来,是不能留了。”
阿六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分外认真地道:“回主子话,白姑娘的行踪被人盯上了。”
“对方也是影卫,而且十分谨慎小心,以至于白姑娘无法及时察觉,属下一直在为白姑娘清理障碍,所以救主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影卫?
拥有影卫的人可不多。
但究竟是哪一方,派出影卫盯住小姑娘呢?
风轻尘冷笑一声:“看来,此事有好好查一查的必要。”
阿六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都被刺杀了,也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反而一心想着白姑娘,亲主子呀,别人都打上门了,您能不能有点紧迫感?”
风轻尘道:“想要我命的人一目了然,想对她动手的人却却在暗处伺机而动,可不得紧着她来么?”
阿六小声嘀咕:“还好付出有回报,一听说主子出事,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风轻尘再拍了他一巴掌:“蠢,小姑娘这么着急,不是因为我,而是她在节约时间。”
阿六捂住脑袋:“主子,您也不用这么消极。”
风轻尘叹息一声:“在小姑娘心里,没有什么比收复城池更重要,因为这事关白家的命运,也有着白家几代人的坚持,你在这个时候把她诓过来,只会叫她为难。”
阿六不解:“主子,您也有自己的许多为难,但还是无条件地选择支持白姑娘,怎么只有您付出,却只叫白姑娘享受回报呢?”
风轻尘为白明微擦去额上的汗水,又掖了掖被角:“甘愿把一颗心捧过去的,是我自己,没有喜欢一个人,她便该受着的道理,也不是付出了,就一定需要回应。”
“希望你们谨记,于我而言,只要她好好的就足够,哪怕她坚定走下去的道路没有任何与我有关的,我也会毫不犹豫支持,这次就先不罚你了,下次若是再犯,我决不轻饶!”
阿六垂着脑袋,翁声翁气地应了一声:“是,主子。”
风轻尘刚把阿六挥退,那妇人便领着大夫过来。
其实风轻尘的护卫中也有懂医术的。
但他们寄住在农家,要是有病不看大夫,反而会引来猜忌,到时候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护卫很恭敬地引着大夫与妇人进来:“嫂子,我们主子和夫人在里面等着了。”
妇人和蔼地道:“叫嫂子可把我叫年轻了,叫我吴婶子就好,我家那口子去得早,如今就我与儿子儿媳一起生活。”
“儿子有些手艺,儿媳又勤快,这才挣下这虽然不富足,但不愁吃喝的家业,你们尽管好好歇着,不用那么客气。”
护卫连连称是。
大夫被请进来,给白明微诊了脉。
他凝神问脉许久,问风轻尘:“夫人可是曾受过很严重的内伤?”
风轻尘颔首:“正是,我们前段时日遇到土匪,内子她会武艺,为了保护我受了土匪头子的一掌,虽然服下了药物,但没有恢复过来, 加上一直赶路使得情况加重,如今又中了毒箭,还请大夫帮帮内子。”
那大夫神色间颇有几分严肃,他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