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训练的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蔑视。
在众的人,多数曾是卫骁的手下,他们血气方刚,比老兵更有冲劲。
如此带着侮辱性的一句话,他们如何能忍?
场面一度沸腾,宛如冷水浇进油锅,喧哗声盖过沙沙而过的风。
“咚!”
俞皎又掷出一记鼓槌。
喧腾的场面得以控制,俞皎站到白家军与崔志晖的精兵面前,瞥了崔志晖一眼,继续高喊:“此事我绝不会认!我们必须证明自己!”
将士们将手中的武器贯在地上,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冬日的原野:“我们不认!”
俞皎扬眉,姣好俏丽的面容神采奕奕:“崔将军,你训练数年的精兵敢与这刚训练几个月的白家军来场对决么?”
说着,俞皎拔高音量:“我们输,便承认自己是乌合之众,并且听从你们的练兵指挥;你们输,就请崔将军与你的属下与我们一起练习排兵布阵,敢么?”
卫骁抱起手臂,眼中怒意尽散,学着崔志晖的口吻:“七少夫人,不用问了,崔将军不敢!”
卫骁拍了拍脸皮:“要是训练了几年的精兵,输给了我们白家军,崔将军的脸往哪儿搁?”
声音不大,却用了内力散播,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么一说,五千精兵也不复从容。
身经百战的他们,容不得这样的挑衅。
崔志晖显然想不到俞皎会来这一招,就在俞皎话音落下时,他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在卫骁面前,他的确“高人一等”。
但在俞皎面前,不存在这样的事,叫他也无法用职位去压人。
尽管这次挑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没有立即应下。
正如卫骁所说,他输不起。
他输给卫骁无所谓,他可以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但要是将士们输了,那不仅仅是丢人这么简单。
卫骁见他不为所动,摸了摸鼻子,又学着他的语气:“算了,崔将军不敢,我们度量没有崔将军那么狭窄,这一次就原谅他胡说八道之过吧!”
俞皎与卫骁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
其实这一次比试,白家军不见得会赢。
再怎么剑走偏锋,也不一定能赢受过多年正统训练的精兵。
但这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白家军的尊严与士气,可以在战场上遇到强敌时受挫,却不能被自己人如此打压。
若是不向崔志晖挑战,就真的由着崔志晖扰乱军心。
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先前所做的努力,便都会化为泡影。
正在这时,崔志晖敛住怒意,冷笑一声:“比就比,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