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一切依令行事,这时已过了午时,那李言却还是未来……
元帅府中,季军师正坐在大堂中与洪元帅商谈。
“大帅,今日为何不在军中议事?”
季文禾看了一眼洪林英淡淡的问道。
“因为今日之事是孟国前哨中密探刚带回的,我觉得此事尚不宜让太多人知晓,故而我俩先行商议后,再与诸将共订。”
洪林英喝了口茶,面色严肃的说道。
“噢?那孟国前哨中密探又有发现了什么?”
季文禾听罢也是坐直了身形,毕竟他还是要在其位谋其职的。
“今日上午,那边传来信息,近日孟国将会从其他几处调拨大军,然后向‘落仙坡’”
李言看了看窗外日头,已是午时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样子,站起身来便对李山、李玉一笑。
“我要回去了,近日修炼越发的紧了,可能后面一些时光也是无法相见。”
李山、李玉听了也不为意,他们全村人都知道李言拜了季军师为师,正在刻苦修炼武功,这可是别人羡煞不来的,便也起身。
“言哥,我们知晓了,也会把你的情况和村里来的叔件们说清。”
“嗯,那我回了!”
说罢,李言随手丢了一锭银两于桌上,转身向外走去,陈安、李引二人也是赶紧跟上。
他们三人出得酒肆后,便在树下解了马匹,上马向北城门外奔去。
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北城门口处,那些军卒看是他们三人,连忙行了一礼,移了拦路的阻物让他们出门扬长而去,现在北门几支小队守值军卒,可没有几人不识得李言这号人物的。
一路十分顺畅,李言担心季军师或因有事耽误而出来了晚,怕与自己谋划的时间相撞,迎头遇见可就不好办了。
这也是午时后,又在城内耽搁了半刻钟原因,但好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一路无事,他们三人很快便回到了军师府中。
李言下得马后,扔了马缰便向谷内缓步而去,陈安、李引二人自是料理几匹马去了,并且今日他们也甚是宽心。
今日入城除了吃喝了一顿,这位爷并没有犯病,更没有再去采买任何东西。要说采买也就是买了条腰带罢了,还在这位爷腰上扎着呢。
李言入得谷后,第一时间便提起了精神,然而他并未发觉有神识探出,这倒让他心中先放宽了些许。
接下来他并没有犹豫,径直向第一间石屋走去,石屋门没有关闭,他来到门前躬身一礼。
“老师,弟子求见。”
停了停后,屋内并无反应,他于是向屋内走了进去,待进屋后,他环顾其内四周,见真的并无一人,他这才内心暗暗一松,然后转身快步向自己房内走去。
入屋后,他迅速拿出笔墨纸张,屏息凝神后,定定了心,便在其上写了起来。
不大一会后,他放下了笔,拿起纸张反复的观看起来,继而“哗”的就将其撕了。
随之,又重写起来……就这样反复写了数次,额头上的汗水也是越来越多,当第四次写完后,他又仔细的看了看。
此时头上汗水已是密密麻麻,终于,他长呼了一口气,把这张纸放在桌上凉了起来,转身便把刚才撕的几张纸点燃。
待这张纸张燃烧殆尽后,他仔细的把这些黑灰装在一个小布袋里揣入怀中,站起身去了水潭边上,再抬头看看四下确是无人后。
低身就把这些黑灰散入了水潭四周的花圃中,并顺手翻了几下土。
在水潭里洗了把脸,李言再次迅速转身返回了石屋,回来后纸上墨迹已基本凉干。
他拿起这页纸张,再看看屋内,又看看自己周身上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可带后,转身快速向外走去,他可不确定洪林英能拖季文禾多久。
当他来到谷口处时,便呼喝起陈安来。
“陈安,陈安!!”
陈安正在午睡,刚才喝了些酒,头脑有些晕乎乎的,正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刚进入梦乡,忽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本能的弹起身来,抓起衣服往身上一套便窜了出去,直至他出得门后,这才反应是李言在喊他。
不由的心中不安起来,这才刚回来,怎得又叫上了,难道又发病了?
待他来到山谷前,李引早已站在李言面前,正在看着手上的一张纸,他几步走到李言面前。
“公子,有何事?”
李言撇了他一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安依言看向李引,李引也不说话,把手上纸张递给了陈安。陈安疑惑间接了过来,随后举目看去。
只见上面草草地写了几个字,想来是写信之人心急之下所书。
“徒启,见信速到城中军营,为师于营中等你,速!”
陈安一看这乃季大人的笔迹,只是匆匆写来,有些潦草罢了,他抬头看向李言。
“公子,这是季大人的留信”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老师的留信,想来是我们出去后,老师有事去了军中,可能有什么事也要我同行。”
说到这,他也闭口不言了。
陈安、李引互望一眼,陈安说道。
“可是……我们在城中,如果季大人有事,也定当差人四下寻我等才是……”
“那我便不知了,你倒是操心操的挺宽啊?”
李言开始语气变得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