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小心了,台上乃是洪元帅,你们不得四处胡乱张望,依次等待前面之人从前方帐篷里出来后,后面的人再依次进入帐篷之内。”
这军卒然后一顿,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言的神情,继而又一指中间那排约有四五十人的队伍接着说道。
“待得你们从帐篷中出来后,再依次站到中间那排的后方,继续排队等待考核,届时会有数种考核内容,最后考核通过的,就可站到那边去了。”
最后他又用手一指了一下校场最左边,那支约有七八十人的队伍。
中间那排队伍正前方被一道高高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里考核什么内容,他们根本看不到的,只能听得里面偶尔有人开口吐气,还似有脚步奔跑、以及军卒喝名之声。
但若是有人能站在高台上,却可以俯视全场了。
“若是被通知有一关考核失败,则被淘汰,自己到时从校场后边角门直接出去好了,具体情况到时会有人详细与你说明。”
说罢,这名军卒再和这一排前方几名军卒点了一下头后,径直转身又向门口走去了。
李言站在队伍后面,听着刚才军卒的话后,眼睛也再次扫向了前方的帐篷,但那帐篷门上有着厚厚的门帘低垂,根本看不到里面景物。
“我们这边需先入帐篷,出来再到中间排队进行考核,这帐篷应该是登名造册的地方了!”
关于考核内容,李国新先前在路上也和他说过,应该是举石锁,奔跑,简单武技什么的。
这些对于李言来说,他相信以自己常年在山里奔跑打猎的体质,以及跟村里那些猎户学的一些拳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李言一时间就站在原地开始思索起来,想着一会可能要考核的内容,自己要如何分配力气,做为一名猎户,他知道使用力气要有所取舍。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时,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喂,那个站在最后的小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是要人请你吃酒吗?”
李言闻言立即惊醒过来,他这才发现,原来站在他前方的其他人已经不见,因有人不断进出帐篷缘故,那些已依次向前移动了好长一段距离。
而他却因陷入了思索却忘了跟进队伍,加之又是最后一个位置,后面却是没有人催他前行了,此时他孤身一身站在原地,脱离了队伍,甚是醒目。
前方便有军卒看了过来,急声喝斥。
队前那些参加应征的青年人听到这声喝斥,再回过头来看着兀自有些呆楞的李言,有几人眼中闪过了不屑和幸灾乐祸神情。
这次招的近卫军只有一百五十人,对于他们来说,凡是来参与应征之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能看到别人被训斥时,自是觉得此人在无形中已输了一筹。
他们无形中有了一些优越的心理。
李言赶紧对那名军卒歉意一笑,赶紧向前方队伍快步走去。
那军卒看他一眼后,眼见李言一幅忠厚老实模样,想了想后,只是轻哼了一声后,便不再多说。
眼见李言并没被军卒踢打,不少人还是生出了失落之色。
李言很快就走到最后一个位置后,帐篷在眼中已然是越发近了。
“这里应该就登名造册处无疑了,只是这里太落得小气,这偌大的校场,一字排开十几张桌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那样登名造册岂不是更快?”
他想到这些,忽又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他先前那军卒说起了洪元帅。
“洪元帅……洪元……高台上那光头大汉就是洪元帅?”
那可是这一方战神一样的存在,屡败孟国之敌,李言可不只是先前光听国新叔说起过洪元帅,而是在村中早听过这名头不知多少次了。
此人的屡屡战绩对李言来说犹若传说,在少年心中树立了神明般的存在。
李言偷偷抬头向高台上看去,这时他已又离高台走近了许多,已能基本看清高台上之人。
“洪元帅原来是这般模样,长像如此霸气无双,难怪能震慑那些敌贼。”
这人一旦认定某人、某事,就有先入为主的感觉,要么形成极好感观,要么形成极恶之念。
像洪元帅这般模样,在通常人看来,那应该是相貌不善,凶神恶煞般的恶人,但此时在李言心中非但觉得不是恶人恶相,却是霸气非凡了。
李言偷偷看了高台一会后发现一件事,那洪元帅似十分关心这边,每当帐篷门帘被挑起进,他的目光就会立即转向这里。
每进入一人或出来一人,他的眉头不经意间偶尔会微微一挑,似有想法。
相对而言,中间一排人进入高栅栏内考核时,他却不怎么关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