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头目模样之人一摆手说。
“那你们赶紧去吧,这次近卫军只招一百五十人,这已是第二日了,这个兵营招得还是挺快的,估计今日就会招满了。
毕竟,近卫军算是后方兵营了,见血少,军饷也只比我们这些前线之人少拿一点罢了。”
随后他话语一顿,他又向李言说道。
“我叫刘成勇,是战丙营三队队长,以后我们说不得会有交道要打的。”
李言听罢,心中甚是奇怪,难道兵营里人都是如此的好说话吗?
但是他可不敢问出。
李国新见状,连声替李言回答。
“刘队长,若这小子能有幸进入兵营,便凡有差遣,请大人吩咐便是。”
刘成勇听了,哈哈一笑。
“甚好,甚好!”
随即,就把手中路引还给了李国新,侧身让开路,一摆手让他们进城了。
李国新接过路引入后放入怀中,道了声谢,招呼李言三人赶紧上车后,驾车开始缓缓向城门洞走去。
但是心里还在惊疑刚才这位刘队长的话,他是知道这些军卒都是血水里不知滚了多少趟的狠人。
日常除了见到官老爷,可没见他们对自己的这样人这般客气过,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哦”一声放行,那便是谢天谢地了。
差的时候找个理由打一顿也是常有之事;遇见祸事的就可能要关上几天,不拿出些银两打点是休想轻易出来的。
但是此时他也是心中有事,便也不再多想,急匆匆赶车进城而去。
看着他们一行入得城内,旁边一小卒向刘成勇奇怪问道。
“刘头,你怎么对一个乡下小子如此客气了?”
刘成勇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现在这军队里要说打仗,那是洪元帅说了算,但是自从上次季军师在敌方围困之中救出了洪元帅。
有犹如神人般,在万军丛中取了孟国副元帅的首级,现在洪元帅很多事情可都由得季军师说了算。
而季军师最近两年开始,在每次征兵入伍时,他都会前往校场,对报名的兵卒都亲自测试一番,尤其是对读过书的……”
说到这,他也是一脸的奇怪的样子。
毕竟每次征兵入伍,虽然报名人数有限,但自从征兵有了提前给出补贴费用后,每次也是有几十到几百人前来的。
但是即使这样,季军师也是一一测试应征的每一人身体,像是在精挑细选良将一样。
虽然后来事由大家都知道,但每次想来这样一个一个人自己去测试,却也是相当累人费神的,季军师却是雷打不动,所以大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这时旁边那军卒接口道。
“是的,是的,听说季大人要选出一名合适之人,作为他的衣钵传人。
说到这,可就让人羡慕了,季大人那身武功可是出神入化,估计至少是江湖中绝顶高手级别的存在了。
不然上次也不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并把洪元帅及一队人马带了回来,要是谁学得这等武功,那这天下所有地方也是尽可去的了。”
另一名兵卒看了左右此刻无闲人后,也是压低声音说道。
“可惜我们兵营内部也陆续由季大人测过了,目前还是没有一个能入他的法眼。
不过听说,去年年初季大人在中军大营一小队里选到了一名合适的徒弟,只是知道此人的倒是不多。
像他这种小兵在几十万大军里,日常又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平时除了身边几个人熟悉,就是只有直属小队长认识了。
后来被季军师带回府内修炼去了,却听说他因没有读过书,可能是对经脉走向不能理解,在练习内功时出了差池,走火入魔死了。”
又有兵卒以更小的声音接口。
“还真的,有人说看见他浑身肿胀发黑,死状甚是恐怖,但由此也可见季大人这门武功之霸道绝伦……”
旁边其他军卒有的表示听过,左右此刻这里无人进出城,几人倒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刘成勇不满的扫了这帮军卒一眼说道,若非这些人是他的死忠部下,他都要揍人了,但他也知道兵营这些人其实最喜欢私下吹牛乱说。
“闭嘴,上面不许在外面说季军师之事,你们想给老子惹事吗?”
那些军卒听后,赶紧一个个缩脖子连连点头应到。
“是是是!”
便不再说此事。
这时,又一个军卒奇怪地问道。
“刘头,刚才你怎么对那小子这般上心,难道他会有一定机会进入季大人门下?”
刘成勇黑脸上露点出一点笑意。
“这可说一定,只是觉得这小子有些见地,可见脑子不笨。
从他后面谈吐中,应该读过书的,这可是季军事需要的,不像你们,就连领饷都把自己名字写成‘乌龟’一样了。”
这些军卒一听,不由一个个咧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他们能写出自己名字已经是不错了。
“我就是顺口提醒几句罢了,机会吗?也许还真的说不定呢!
好了,你们继续安心当值吧,不要再乱语胡言,小心被人告了黑状,掉了脑袋都不自知。”
刘成勇还是叮嘱了一句,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胡说可以,但若是被其他听去可就不好了。
这些军卒听了后,赶紧重新站好队列当值,只是一个个心中都在想着刘成勇的举动,原来这家伙是遍撒网,看日后能不能捞到大鱼了。